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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对沈泽是带着几分感激的。
林妙妙也跟着点头:“是啊。”
沈泽捏着碗沿的手一怔,突然弯□子,凑近了问:“你说什么?”
“我说……是啊……”
林妙妙被这扑面的酒气盈满全身,一时间鼻翼间全都充满了香醇的味道,差点喘不上气来。
“是什么?”
“李副将说的对……将军不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毕竟就是铁打的身子,平日里不好好将养,老了也容易生病的。
况且酒水对伤口愈合没有好处,还是少喝一点为好。”
林妙妙根本没觉得自己能说服沈泽,她并不关心对方的身体,也不在意对方老了会不会生病,只是想到这里,随便一提罢了。
然而……
“嗯。”
沈泽放下酒碗,看向她,认真地说:“我不喝了。”
即便他一点都不觉得伤口疼。
火苗映得他半边脸颊都是红的,或许是酒气熏的,只描摹的那张侧脸的棱角宛若笔墨勾勒,柔和而俊朗,比在白日里瞧着都好看。
李副将:“……”
这么重色轻友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老李提醒老大你就当耳旁风,人家小姑娘开口一说你就听话的不喝了?李副将艰难的想着,捂着胸口表示有点灰心丧气和接受不能。
林妙妙眨眨眼,转开眼往林父一边看,再不敢回过头去。
那种眼神,有些熟悉,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的。
分明,他们只在数月之前,见过一面罢了。
可熟悉感却做不得假,好像真的有见过,并且印象深刻,难道人生真的有什么前生今世?想到自己的重生,也是有几分玄妙的,林妙妙望着眼前跳跃的火苗,不由得发起呆来,耳边喧哗声渐渐减小,只剩下柴火烧折的低-吟声,她眼睛越睁越小,仿佛心里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涌了进来,静静地睡着了。
晚上林父抱着林妙妙进屋,林家牛车多,女眷都睡车里了,男人在村里或村外头打着地铺,还不到天寒地冻的时候,又是偏南方的地界,晚上也不见得多么冷,都是皮糙肉厚的汉子,铺层被褥睡上一晚第二天照样活泛。
不知到了几时,林妙妙被一股尿意憋醒,她虽然没喝酒,但吃烤羊肉的时候材料放的太重,喝了许多水,这时有些忍不住了。
记得小时候她晚上喝多了水,总在做梦的时候去如厕,每每醒来身下的褥子都湿了。
生怕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一阵抹着泪花总甜着嘴叫人,希望别人对她最后的印象停留在乖巧可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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