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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桌上端了药汤来,送到他面前,“你自己喝。”
凌墨撑着身子起来,那屏息药效虽已被许太医解了,可气息依然几分不畅。
咳嗽了两声,却见那丫头端着那药碗,一脸不愉快。
他笑了笑,直去拉了拉她衣袖口,“孤没什么气力,药汤端过来些。”
长卿将药碗往他眼前送了送,却见他端起来那药碗的手有些发抖,这才落座回去,舀着汤药喂他。
殿下再不值得同情,这幅身子毕竟是自己用惯了的,还真有几分心疼…凌墨喝下最后一勺药汤,见得那小嘴还嘟着。
便直凑过去亲了一口。
长卿没躲得及,吃了亏。
动用了牙齿,咬了回去。
听得殿下嘶地一声疼,望着她眼里几分恨意,她方才得意了些。
却听殿下道,“孤在床上僵了两日,扶孤出去走走。”
“……殿下还没好。”
这两日给他端药送食,长卿也曾出去过院子里两回。
婢子们多是淮南王的人,外头的守卫却也很是森严。
院子不大,许太医、世子爷和刘大人,一同被软禁在这里。
只是有什么物资需要,便都有人传话与淮南王去置办。
殿下却道,“不会太久,就当是透透气。”
长卿这才将药碗送回去桌上。
方拿着斗篷回来,与他披好了,才扶着他出门。
殿下开始两步路走得歪歪斜斜,大多的气力都倚在她身上。
长卿默默觉着,许太医的药也下得太狠了些…四月天气,院子里的芍药和牡丹都开了花。
长卿随着他旁边走了一会儿,却听他吩咐,“孤有些冷,你回去将暖炉拿来。”
长卿这才扶着他去一旁石凳上坐下,方才转身回去了屋子。
夜色已然有些深沉,凌墨早发觉四周气息迥异,方才将长卿支开。
淮南王对外宣称,十三司的人也一并与太子软禁了,实则这小别院,是明煜手下的人乔装成淮南王的兵士在守卫。
高祖皇帝长至成年的子嗣并不多。
当年太子人选,确是落在他的父皇,和四皇叔之间。
可他自幼和这个最年幼的叔叔交好,深知四皇叔也并非一心向着皇位。
甚至当他父皇登基之后,四皇叔也还曾与他一同踏春舞剑,丝毫并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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