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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还蒙着白纱,心存一丝侥幸,殿下该也只是觉得人有相似,她给自己打了几分底气,又道了一遍:“民女是琴师云鹤的侄女儿,云松意。”
殿下却拧眉轻笑了一声,“云松意。”
他面上闪过一丝冷意,说罢转了身过去。
长卿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早就拧成了拳头…她好像触怒他了,殿下真是认得她的?可她不想见他。
殿下的宠爱给得轻而易举,她却期盼不来和殿下的将来。
是她的错,她不敢了,她也不想要他了。
她虽是跪着,可她却立得直直的,她如今就是云松意,不是阮长卿。
正这么想好了,她眼前却忽的闪过一抹剑光,一把利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持剑的是殿下,他看着她笑的几分阴冷。
“那你说,你家住何处,爹娘是谁?”
那把剑寒,逼着她脖颈有些疼。
殿下却仍是笑着,“想清楚了再说。”
她声音里发着抖,却一一编造了出来。
“家…住在横塘。
去年水患,冲毁了家中宅院。
阿爹阿娘都在水患中去了,只好来投靠在杭州城的阿叔…”
她疼得紧了,只好闭上了眉眼,两颗泪珠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江弘立着一旁,只见那剑逼着她的脖子,竟然已经有些泛起了红色。
忙跪下帮她求情。
“殿下,云姑娘乃是良民,若真犯了殿下忌讳,不知者无罪,还请殿下轻罚。”
凌墨又怎会没看到她脖颈上的红色,握着剑的手已经有些开始发颤。
他持剑一挥,剑尖挑着那副面纱,缓缓飘落在地。
长卿只觉脖子上的冰凉不见了,这才慢慢睁开眼来。
殿下的剑已经收回了剑鞘。
她面上的轻纱也掉落了下来。
而四周都起了小议,多是在谈论她的容貌…不过一晃,殿下的声音便恢复了平静,“云姑娘既是琴师。
孤便聘你与孤弹琴三日。”
“……松意弹琴,都是依着阿叔的意思。”
她还想借着云鹤的口吻,不许她太多抛头露面,推挡推挡…可殿下却不容二说,吩咐一旁候着的内侍,“拿十金来,与云姑娘做这三日的赏金。”
“……”
金子送到长卿眼前,长卿却不敢再看殿下的脸色。
一旁江弘也打着合场,“能为殿下抚琴是好事,想必云鹤先生也不会怪责云姑娘。”
长卿只好接了金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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