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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待一位伟大的科学家,简直是整个民族的浪费!
尤绾想想就生气,连对着四爷也没好脸色。
“这怎么就生气了?”
四爷有点发懵,“你就这般喜欢算学?爷平时也不见你关心这些,怎么今儿就像吃了炮仗似的不饶人?”
“还不是被您气的。”
尤绾撇撇嘴,低声念叨着,“您明明清楚算学的用处,还不许人认真学,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是什么比喻?”
四爷都被逗笑了,“你信不信,就算现在开设历算科目,天下也没多少人愿意学。
历算研究艰难,像梅文鼎这样的名家又有几个,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没什么成就,自然不愿在这上面耗费精力。”
尤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科学研究费财费力,但每一步都能给后世带来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和后世的发展比起来,现在的成本根本不算什么。
她回嘴道:“您就是在找借口,我不信您身为皇子,还养不起几个研究历算的读书人,明明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四爷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悉心解释道:“这种事爷不能做,皇阿玛也清楚历算的用处,但一向只限于内廷传授。
爷难道要违背皇阿玛的意思,在宫外养这样一批人吗?那就是违抗圣意,与皇阿玛作对。”
他怎么可能做那样找死的事?四爷看着尤绾的眼睛,嗓音放缓了些:“明白了吗?你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但爷也没办法做到。”
尤绾默默不做声。
四爷轻柔抚着她的背:“不说话就是还在生气,怎么今儿气性这么大,爷都跟你说清楚了。”
尤绾紧咬着唇摇摇头,四爷还要低头解释。
却不料下一刻尤绾猛地推开他坐起来,俯身对着窗外就是一阵干呕。
突然被推下贵妃榻的四爷:“…………”
御舟三月十一日抵达扬州,尤绾终于得以下船站在陆地上,再也不想过那种头晕目眩的日子了。
扬州知府早准备好了接驾,四爷被安置在扬州城西的一处别院内。
因着四爷还需陪驾,尤绾就先带着人入住别院,四爷派苏培盛跟着她。
这次四爷带在身边的只有尤绾一个,便无需弄那些虚的,事先就吩咐苏培盛,将尤绾的一应物件布置在四爷居住的院子里,免得来回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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