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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了,他们就再次许诺,说可以救你出城。
“挑拨离间,拉人反水,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大目标的苦衷。
这个方法,楚卿屡试不爽。
赵炳差不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楚卿俯下身:”
赵大人,你现在已经逃出来了,金敕的人来接你了吗?”
赵炳紧紧咬住牙齿,只觉得恨意在胸口翻涌,如同亿万只蚂蚁在胸膛啃咬,灼热刺痛,仿佛要将他撕裂开。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一双眼眸沉静如水,看不见丝毫波澜。
可被她默默注视着,却如同身临火海,只觉得一身伪装被烧得一干二净,瞒不住任何心思。
赵炳思量间,楚卿已经起身。
月色洒满衣裙,楚卿背对着赵炳,负手回眸:“赵大人,你是大靖的叛徒、金敕的弃子。
我根本不需要你信我。
“你只能听我的。
“因为,你没得选。”
话音淡漠从容,却如同藏锋的利刃直击胸膛。
赵炳僵住片刻,放弃了挣扎:“我听你的,但你必须送我出城。”
楚卿转身,目光如刀:“赵大人,我说了,你没得选。”
言外之意是,即使她什么都不做,赵炳依旧要听她的。
见赵炳许是不懂,楚卿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玉耳环,搭在指尖晃了晃:“赵大人,认识这个吗?”
赵炳登时慌了神:“你把云娘怎么了?”
云娘是他的外室,早在事发前一晚,他就已将小儿子和外室连夜送出了晟都城。
人明明是他亲自送出去的,怎么可能被发现?楚卿又将耳环收了起来,语意不明道:“眼下没怎么样,不过以后怎么样,还得看赵大人怎么选了。”
赵炳认栽了,他只有那一个儿子,他已经走到绝路,不能再连累儿子送命。
赵炳长舒一口气,闭眼缓了片刻,道:“金敕人想在皇城引起骚动,借机行刺,炸掉月坛只是第一步。
晟都城里还有三处埋着炸药,我知道炸药在哪。”
他顿了顿,近乎哀求:“我如今一无所有,留我一条命,对你没有损失。
我帮你指出藏匿地点,你放我出城。”
楚卿不语,面色微冷:“好。”
林七押着赵炳进屋,点好烛火,赵炳取出皇城地图,开始在街巷中圈画起来。
其余三处藏匿炸药的地点都是人群密集的地方,周围都是月坊和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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