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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砚之把脸埋得更低,几乎贴在毕一帆耳边:“让他滚。”
毕一帆无奈笑了,颇绅士地牵起吴砚之手背置下一吻:“九尾狐,现在不是你该出现的场合。”
陈青获步步走近,眼里泛起赤金色的光斑,“你再动手动脚,我让你亲手拔光自己的毛。”
“‘动手动脚’的指控也太过分了。”
毕一帆优雅拉开与吴砚之的安全社交距离,“以为我是你吗?”
“”
“巴蛇向我们指控,你蛊惑他,折磨他,还唆使他自杀。”
陈青获把湿透了的毛绒狐狸攥得更紧,滴水声骤然加剧:“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吴砚之,换个地方,我有些话要问你。”
而吴砚之偏头定凝着墙上挂画,看都不看他一眼。
“陈青获。
你把监狱办成酒吧,上面一直是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不久前派出吴砚之,就是为了测试你。”
这是毕一帆与姚桃、俞昆早就商量好的串词,他们要将吴砚之的身份重新包装,包装成他们的棋子。
而这场阳谋,吴砚之——石涅无可辩解。
“你耽溺酒色,擅离职守。
上面已经决定,革除你的典狱长位置,将囹圄交给新生的巴蛇。”
陈青获嗤声冷笑:“要我让出囹圄,做梦。
除非——”
走近一步,再一步,单膝跪在吴砚之膝边,除非吴砚之就是石涅。
陈青获持起他的小狐狸,殷切望着。
石涅啊,只要看见他的尾巴就走不动路:“这个送你。”
吴砚之无动于衷。
陈青获就这样持着,直到毕一帆噗嗤笑开:“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陈青获试图把芒果干堵进吴砚之眼里:“现在是丑了点。
但你回去吹一吹干,就能抱着睡觉。”
吴砚之的目光略过陈青获,直接与毕一帆对视:“他在说什么。”
毕一帆耸耸肩:“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吵闹。”
“你也觉得吵啊。”
毕一帆一拍双膝,起身站起,“那不如我们走吧。
你当下还有一场内部会议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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