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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偷偷用功吧?瞧这书都皱了。”
庾约笑着问。
星河偷偷咬了一下唇:“我是认字有限,让庾叔叔见笑了。
对了,您来了这么久,茶也没有一杯,我叫……”
她刚要喊平儿,却听庾约念道:“嫡后嗣续,祭祀烝尝。
稽颡再拜,悚惧恐惶。”
星河顿住。
长睫眨了眨,她迟迟疑疑地走了过来,看了看书上的字。
不错!
这一行,正是昨晚上在灯熄之时她想要请小道士给她念的。
“嫡后嗣续……”
星河喃喃,看向庾约。
她没有开口问,但庾约已经看出她眸中的疑惑。
“哦,这没什么,”
庾约心头微动,将书合起来:“倒也不用把这本上的什么话都当作至理名言,只要认得字就行了。”
星河突然想起昨夜自己请教李绝的时候,他的脸色好像也不太对,她问:“庾叔叔,你给我讲讲,这几句是什么意思?”
庾约才将那本书丢在炕边上,见她仍是询问,便道:“嫡出庶出你该知道吧,‘嗣’便是子嗣,‘稽’是行礼叩拜,‘颡’是额头,合起来是祭祀之时磕头叩拜之意。
所以这四句,就是说正妻所生的长子才是正统,可以虔诚地祭祀告慰祖先。”
星河一字不落的听着,已经明白了为何昨夜李绝欲言又止。
她低下头,心里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凉凉的,鼓鼓囊囊地涨着,不知是难过、悲感还是什么别的。
庾约看她的脸色就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了:“小姑娘家的,认了几个字,可别认死理。”
星河抬眸:“什么死理?”
庾约道:“我也不是长房长子,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星河一愕,继而嗤地笑了:“庾叔叔说什么笑话。
您、您身份尊贵……”
她本想说他的身份怎能同她相提并论,但又一想人家并没有就直说跟自己相比,又何必自作多情。
“星河儿,”
庾约轻声一唤,见星河慢慢抬头,才道:“叔叔倒是宁肯你少认几个字。”
星河双眸微睁:“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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