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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不知何时停歇了下来。
倒在泥泞中的男人骤然醒来,面具下一双黑眸阴鸷如隼,冷冽中闪过一抹惊疑。
他摸了摸脖子,入手是一片平坦,没有伤口。
先前是梦不成?
他血症发作,饮了那女尸之血,结果那女尸死而复生,变出狗牙反吸了他的血?
男人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只陷在泥泞中的绣花鞋上。
瞳孔微微一缩。
绝不是梦!
血症发作,非得饮血不可!
那个女人,是谁?!
奔雷般的马蹄声在林间响作,男人背脊一紧,露出戒备之色,很快背脊的线条便放松下来。
自矮坡上冲下来一群黑衣将士。
领头的汉子率先跪在地上,“阿柒护驾来迟,请二爷降罪!”
男人未作声,从泥地里站起来。
阿柒就要过去搀扶,却被他横了一眼,立马缩着脑袋站回原地,本就生的一脸忠厚老实,这委屈之色一露,更显得他可怜巴巴。
男人摸了摸脖子,摘下面具,露出那张轮廓深邃的俊脸。
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眼惯爱眯着,透着几分懒散。
不时有精光闪过,又使人不敢细细窥视。
那容貌端是隽美贵气的很,瞧着斯斯文文,尤其是那自然上翘的笑唇,总给人一种慵懒之感。
男人眯着眼,忽然朝阿柒贴近。
阿柒背脊一瞬绷直,就见自家主子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那双桃花眼里露出笑意。
完球!
“啊!
!”
阿柒一声惨叫,被男人踹了个王八朝天。
边上其他的侍卫见状没忍住噗哧乐出了声。
“二爷,你踹卑职干嘛呀?”
阿柒一脸委屈。
“桃花居的酒好吃吗?”
男人挑起眉。
阿柒险些哭了,他就知道瞒不过二爷的狗鼻子,赶紧解释:
“二爷,卑职有罪,不曾想竟有人劫了秘报,改了二爷回程的日子。”
“卑职不知,这才偷偷去吃了两杯酒,就两杯!”
阿柒说着说着没声儿了,爬起来,撅起老腚,乖觉道:“二爷,你踹吧。”
边上的侍卫快笑死了,阿柒你可以啊!
自觉!
姿势都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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