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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笑着一摊手:“临湖沈家养婿,苏牧。”
“养婿苏牧?”
绝美女子愕然,显然是听说过苏牧的,多年前的那场御前养婿官司世人皆知,她自然也听说过这件事。
小丫鬟也是万分惊讶,养婿苏牧案她也听人说起过,没想到今日会碰到真人。
绝美女子有些惋惜的说:“以公子之才......实在可惜。”
主仆二人面上都露出同情神色,觉得有此文采却不能参加科举实在可惜,只是话没明说。
苏牧知道她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但在大魏赘婿不能参加科举,更何况,自家事自家知,他可没能力去考什么进士。
“多谢公子,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绝美女子心下早已了然,随即盈盈一礼,准备告辞离开,她与苏牧说这么多已是非常逾礼,不敢再多做停留。
苏牧点了下头,大大方方合手一礼,“请便。”
绝美女子下了楼没走几步,便听到楼上传来苏牧的郎朗笑声,“人生,皆是过客,看透就好。”
她驻了下足,随后带着小丫鬟离开。
主仆二人撑着油纸伞漫步湖边,绝美女子突然又驻足回首望了望远处的阁楼,轻语:“人生,皆是过客吗......?”
“小姐怎么会走不动路了呢?好生奇怪呢!”
丫鬟狡黠笑道。
绝美女子柳眉微颦,抬手要打:“死丫头,胡乱说些什么呢?只是萍水相逢罢了,回去不许乱讲。”
“是,是,是,萍水相逢,绝不乱讲~”
丫鬟将‘萍水相逢,绝不乱讲’几个字咬的极重,说完见自家小姐面色不悦,拔腿就跑。
绝美女子拎着裙角,在雨中急追,“还敢碎嘴,看我不打你。”
人影渐渐远去,只余下一片朦胧雨雾笼罩其间。
湖面上传来阵阵歌舞声,曲音曼妙,音喉动人。
苏牧静静听着。
良久,轻轻一叹:终究还是要回那如囚笼般的沈家。
急急的细雨仍在下着,苏牧估摸着到了午时,才乘船离开。
......
临街小酒肆搭出的棚下,一位俊俏的小酒娘正坐在板凳上,一手支着桌子,掌心托着尖尖的下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似是在想着心事。
苏牧撑着油纸伞缓缓行来,走到近前驻了足。
小酒娘恍然间扭头,看到了苏牧,急忙起身,“公...公子回来了!”
苏牧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去将纸伞收拢,坐了下来。
“公子要吃什么?”
小酒娘口中问着,脚下已经移到旁边的锅灶前,砧板上摆放着准备好的些许蔬菜和擀好的面条。
“还是老样子。”
“好!
人家这就给公子下面吃。”
小酒娘嘴上说着,已经麻利地开始往锅里下面条。
苏牧看着她在灶头前忙碌笑了笑,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这家酒肆打一壶酒,午时回来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然后再返回沈家。
少顷,小酒娘捧着碗阳春面走过来,“公子,您的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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