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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薛眠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失足青年跪在搓衣板上,挣扎着将车钥匙高举过头顶,被人一把无情夺走,并且狠狠踹上一脚,然后噗通一声匍匐在地,捶地嚎啕、大哭不已的悲惨形象。
呃……太悲惨了。
可画面却是如此生动又形象。
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
又不敢真的笑。
薛眠强咬住牙关故作平静的点了下头:“是挺惨。”
“笔记在我包里,”
费南渡扶着老赵不方便,侧身背对着薛眠挑了下肩:“自己拿。”
以薛眠从小接受的教育及其本人对隐私一项的看重来说,是不太可能会去打开旁人的包的,即便已经得到了允许。
不过这会儿他却没想到这个,状态自然的走了过去,拉链一拉,手伸进去掏自己的笔记本。
费南渡包里的书还挺多,有点出乎薛眠的意料,但全都横七竖八的混插在一起,连书皮都折了。
薛眠摸不到书,只好把脑袋往包里探了探,就着保安室的大白灯,好不容易翻到了自己那本。
很好。
果然也折了。
这人是白痴么?连书都不会放,还能干什么事?不过在他把笔记本掏出来的时候,竟然在包袋最底下看到了几支棒棒糖。
正发懵间,忽然想起下午费南渡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就是叼着棒棒糖的……一种控制不住极度想笑的念头再次袭来。
怎么回事。
怎么今天有这么多事想笑?还全是源自同一个人?话说费南渡都什么年纪了,居然会馋棒棒糖这种幼齿零食?果然白痴。
薛眠不动声色的掏出笔记本,合上拉链。
费南渡一手扶着老赵,一手伸到老赵面前勾了勾:“钥匙。”
老赵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哪能让你开车带我啊,这样吧小南,我叫个出租车先送你回去,再让……”
“再让家里派个司机过来?”
费南渡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伸在老赵面前的手又勾了勾:“我开就是我开,没人规定我能带谁不能带谁。
赵叔,你这思想可够古板的。”
毕竟相处多年,脾气性格互相都很了解,老赵见状,没再多言,憨笑了两声后把钥匙一递,由费南渡扶着走出了保安室。
老赵生得壮,好歹二百来斤,费南渡一手扶人不得力,又再添了一只手。
从保安室到路虎车其实并不远,不过三十米,但过程中费南渡背上的包往下滑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用肩膀往上一挑,包就跟着弾一下,然而没一会儿又滑了下来。
“我来吧,”
薛眠快走两步跟了上去,手搭到背包肩带上:“你的单肩舞跳得不费劲,我们看的人也费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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