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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道:“你昨晚醉成那样,不忍心不管你。”
“……”
穆雁生翻身下床,当着商尽也的面摘下手上的戒指,扔到床头柜上。
戒指撞到了上面的玻璃盒,里头的宠物项圈还好端端地放在里面。
“谁要你管。”
戒指和玻璃盒的轻微撞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放大了许多倍,震耳欲聋。
商尽也默默注视着他扔戒指的动作,脸上并没有穆雁生所设想的情绪波动,眉梢眼角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着脚踩在地上,发现自己换了睡衣,他问:“我衣服……你换的?”
“不然?”
商尽也道,“你是想让身为丈夫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帮我的爱人换衣服吗。”
不知是听到了“爱人”
还是“丈夫”
,穆雁生只觉浑身刺挠,刺着刺着就一心想着离商尽也远一点,于是不再和他废话,转头去卫生间洗漱,谁想到经过沙发时,本一直岿然不动的商尽也忽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穆雁生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着重重跌在他腿上。
商尽也自身后环住他的腰,反手将他死死按在腿上。
穆雁生背脊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衣服都像被火烫着了,立马就挣扎起来,挣了几下没挣动,反倒和他贴得更紧,一下子臊得脸都红了:“你干什么!”
商尽也反问:“你干什么。”
穆雁生一脸莫名其妙。
“啊?”
他摩挲着穆雁生的手背,指间有意无意擦过他空荡荡的无名指:“就这么不喜欢?”
穆雁生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丢戒指的行为。
穆雁生被他圈着逃不掉,本该识时务者为俊杰服个软先脱身再说,但就是哽着一口气死都不想认输。
“你给我戴上不也没经过我同意吗。”
他的嘟囔里带着深深的抱怨。
穆雁生被他摸手摸得痒,刚想要躲,商尽也就眼疾手快飞快扣住他的手掌,分开他的手指,强行与他十指相扣。
指腹紧贴。
一个亲昵到过分的动作。
商尽也的嗓音沉了些,呼吸的热气喷在他耳廓:“我以为……结了婚,戴婚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你我都清楚。”
穆雁生道,“就算结了婚又能怎么样,我和你被强行绑在一起,再怎么坚持也坚持不了多久,……离婚是迟早的事。”
商尽也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向自己,两人视线对上,鼻尖相触。
“你总执着于离婚。”
穆雁生:“你得面对现实。”
商尽也沉默良久,道:“好,我倒是有个办法。”
他这么一说,明知不对劲,穆雁生还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什么?”
“死人就管不了你了。”
商尽也的眼睛沉得像被黑墨浸透的玉石,“除非你能一刀捅死我,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和我的照片永远都在同一张证上。”
穆雁生静了几秒,对他的胡言乱语感到怒不可遏,就不该奢望他会说出什么正常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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