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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都差不多收拾好了。
至于昨晚沙发上氤氲的水渍,早已干涸。
画被周疏行搬走了,肯定拿不回来了。
梁今若心痛,她就昨晚画好时欣赏了那么一小会,早知道今天这样,她就定闹钟,半夜起床。
怎么想心里都不快乐。
梁今若的目光瞥到楼梯那儿的大花瓶。
-月澜湾外再度来了一堆人。
狗仔默默蹲在那边,只觉得奇怪。
阳光很强,不仅花瓶包裹严实,梁今若自己也戴了个巨大的宽檐帽,像欧洲中世纪贵夫人。
不远处的狗仔眼睛一亮。
又听“贵夫人”
出声警告:“慢一点,这可是古董,孤品,打碎了就卖不上价了。”
狗仔刚拍了一张,一听这话又懵了。
他是来蹲周太太的,但现在看到的画面好像不太像,怎么像是卖周总花瓶的。
周总……没落魄吧?梁今若指挥好,心满意足上了车。
-檀悦府的画室一如既往的拥挤。
梁今若指挥着他们把花瓶放到了客厅里,然后关上门,翻出上回画到一半的铅笔草稿。
有了昨晚的观察,今天更得心应手。
午间时分,硫酸纸上隐隐露出人体。
梁今若拿得离远了些,怎么看都觉得这画纸太小,而且昨晚选择的画布再大一点就好了。
虽然是草稿,但该有的都有。
画画对她来说是解压,也是抒发情绪。
盯着看了半天,梁今若又起身,找了黑色颜料,小拇指沾上,在画纸上轻轻一点。
一片浅色线条痕迹中,唯有耳骨处颜色最深。
纸上的男人蓦地多了丝不驯与孤邪。
梁今若收好草稿图,打算去视察一下星麓洲的婚房,自从拿到户型图还没有去现场看过。
星麓洲的位置特殊,距离檀悦府和月澜湾的距离一样。
未曾想,下楼碰到了许乘月,她也有套房子在檀悦府,只不过不在同一层楼。
毕竟,顶楼不是人人都能住的。
“说了不要跟着我!”
许乘月斥了一声,扭头看到梁今若,“梁昭昭!”
梁今若挪了挪墨镜,“你后面谁啊?”
看着人高马大的,穿着一身黑,怪吓人的,而且和身材娇小的许乘月一比,身高差尤其大。
许乘月说:“我爸给我新找的保镖,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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