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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
不对,他好像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谁说只有我的容貌不会变,这人和六年前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你……你多大了?”
我伸长脖子仔细瞧他的脸。
他大笑出声,“鄙人年二十有四。”
“那时只有十八?”
“只有十八。”
他肯定。
我皱眉,“那你可真老。”
他再次哈哈大笑,我却默然无语。
明府的人似乎都有一张老得很快的脸,这位祈公子是,那位少君也是。
老,不是指容貌。
故人再见,相谈甚欢。
临走时他说了一句‘砚山会待绣语好的’,如此说来绣语的丈夫确是砚山。
他是在向我询问吗?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要怎样回答他,他也不确定的事为什么还要问不相干的人。
懦弱的男人!
“绣语人很好。”
砚山却不见得会赏识她的好。
从这一晚开始寝殿的侍女对我改变了态度,往日我的起居她们并没有专门伺候,更衣梳洗我若需要她们帮忙她们‘义不容辞’,我若自己来她们也乐得清闲。
这晚却不同,我不过是想洗洗澡便有七八个人拥上来,拉着我到早已备好水的浴池,二话不说十来只手就往我身上揉擦,一瓶又一瓶的香精往我身上倒,香腻得让人窒息。
洗完擦干身体还没完,还要涂抹白色和黄色的香油,白色的抹头发,黄色的擦身上,直到擦得我皮肤泛红略微变得有那么点儿皮光肉滑才歇手。
心想只是偶尔一次特别服务,没想到隔日清早又来了,更衣的、梳头的、上妆的,不是往日的侍女,全是技艺高超的能手,给我穿得衣裙更华美,梳的头更好看,还抹了粉和胭脂。
“这些……我不太习惯。”
女官恭敬地说道,“这些已属胭脂水分的上品,姑娘过几日便会习惯,您看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这么打扮?”
“嗯。”
看样子是不能擦掉的。
一连几日那位少君都有要事,有了鲁班锁和九连环打发时间我也不去烦他,摆弄了两日终于把九连环解开,想着拿去给祈公子看后来还是作罢,他们又不像我整日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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