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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巴巴陪笑,“我月事刚过,身上不干净。”
“不打紧,那档子事女人身上来了也能做。”
原婉然把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急切间记起嫂子一向兄长撒娇,便要什么有什么。
她实在没法儿了,硬生生向赵野甩过一记眼风,尽量娇滴滴轻嗔。
“你就不能体恤人家吗?”
她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撒娇,一记秋波使劲太大,与其说抛媚眼,更像瞪人;原该媚妩的娇嗔不曾拿捏好,半途劈岔。
赵野对她一番唱念做打显然很是受用,先是一愣,稍后捧腹哈哈笑。
“……”
原婉然低头,以袖子半掩胀红的脸。
“我怎么不体恤你了?”
赵野低笑,屈指轻轻弹她额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圆盒,“这药活血散淤,抹了你身上的伤好得快。”
原婉然如遭雷殛,抬头瞪大眼睛。
“你、你怎么知道?”
她盯住赵野半晌,留意到他鼻子高挺,蓦地福至心灵,“下午那人是你?”
赵野但笑不语。
“我和蔡重是清白的……不,我和他说不上清白不清白……呃,话也不是这么说……”
她极欲澄清,可情急之下笨嘴拙舌,简直要被自己气昏。
赵野嘴角微勾,断言道:“你清白,蔡重混帐。”
“你信我?”
她讶异,随即悟将过来,“他欺负我的事你全看到了?”
赵野又弹她额头,这回力道重了些。
“你当我死的,肯袖手旁观妻子教人欺负?我上山找你,在附近听到他喝骂,赶到近处,你正好踹他下腹,事态便清楚了。
女人要对男人有意思,不会踹他那儿,一个没拿捏好,下脚处低些,野老公变公公。”
“……为什么你不当场跟我相认?”
害她以为又叫第二人占便宜,心绪更加低落。
“那会子你乐意关起门一个人静静,还是跟相公我叙旧情?”
……关起门一个人静静,原婉然忖道,哪怕现在她也情愿一个人,虽则有个男人镇宅院教人安心许多,但她和赵野没亲到可以向他诉苦、不在乎当他的面出丑。
她伸手要接圆盒,“我自个儿来。”
眼下赵野确实没责怪她的意思,等他目睹自己让蔡重占便宜留下的手印,可就难说了。
赵野摇头,“你背上八成有伤,还是得我上药,一事不烦二主。
——不是担心我旅途辛苦吗?脱衣上药我们便睡。”
原婉然无法,慢吞吞摸向衣带。
她担心蔡重趁夜偷袭,便穿了数件衣裳,每条衣带都打上一个个死结。
赵野说:“直接撕破衣服你就没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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