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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弦黯然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谢灵玄的长身微微倚在书架旁,伸手欲碰一碰她,却被她有意无意地躲过了。
他亦不着恼,感慨说,“从前你影子似地跟我身后,一声声地唤玄哥哥,甩也甩不脱。
如今却这般冷淡模样,妹妹的心意真是好生令人难以索解。”
实话说他碰触她的感觉并不难受,微凉的温度,像雪片融化在肌肤上的感觉,宁谧而安详。
可温初弦怎么能轻易忘却他对她做过的事,是他害得张夕家破人亡,也是他在谈笑风生间,将她呕心沥血的事业毁得干干净净。
那看似藏着许许多多温柔的手,残忍无两,快把她的皮骨剥净了。
温初弦就他方才的话头,讽刺说,“玄哥哥错了。
当初是玄哥哥先断爱,到我母亲面前告我不知廉耻,害我挨了十多下的戒尺,手到现在还疼得很。
如今却又巴巴来找我,你的心思才真是难以索解呢。”
谢灵玄一声痴笑,划着她掌心的纹路。
“是我错了。”
他道,“弦妹妹若气不过,便也拿戒尺打回来罢,我绝不还手。”
温初弦暗呵,互相虚与委蛇罢了。
谢灵玄得了她的手还不够,轻缠她臂,那缱绻的力道,竟游走在她肩腹之间。
她真是浑身发寒,不情不愿地闪到一边去。
他浮上些许不快,“还为张夕守着呢?”
温初弦最忌张夕二字,水葱似的长指甲要扣入肉中,却被他不轻不重地一抬,握住了。
他神神秘秘地放低了嗓音,好奇问,“三十年,弦妹妹等得了吗?”
温初弦闭目,故意气他,“等得了。
若不是玄哥哥从中作梗,我和张夕早就成婚了。”
他果然有一丝生气。
可那怒意转瞬即逝,并没过分显露。
温初弦倚在他怀里,仰着下巴眺他脸上那不悦的神色。
他那丰神俊朗的好仪态,原来也会生气啊。
她笑了声,涌上几分报复的快意,随即又栗六发抖,怕他一怒之下会直接扼断她的脖颈。
没想疼痛并未到来,谢灵玄也没杀她。
他眸中的温度冰冷,单手掐在她的腰上,那样狠地叫她骨肉分离,另一手却捂住她的嘴,不让发出半点声音来。
温初弦被疼得泪花直流,谢灵玄却清然笑了,哄小猫似地揉她的头发,轻浪地晕开她唇间的一点点胭脂,品尝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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