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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唯一拿正眼瞧她的,是最纯善有德的君子。
知慕少艾的年岁,人人都有慕美之心。
其实她根本一点也没会,她的所有目光都被光风霁月的他吸引去了。
那时候她管他叫玄哥哥。
一别数年,他竟已是名满长安的右相郎,说起来还真是令人唏嘘。
一行人今日是来探病,何氏便顺理应当地问起了谢灵玄。
“我听说玄哥儿前些日子在澜河走公务,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如今可大好了吗?”
澜河水急,白浪滔天,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长公主一提这事便老泪纵横,“玄哥儿原本是去澜州巡察一桩案子的,谁料遇上了匪人,落了水。
好在有护卫相救,保住了性命,却染了一场风寒,这几日都在家中静养。
这事报了官府,可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何氏闻言亦悲,脸色低沉。
记忆中,谢灵玄是不会凫水的。
“我去瞧瞧玄哥儿。”
长公主见几个姐儿都在,男女有别,若是前去内院探看,多有不便。
“哪有长辈探看后辈的道理,夫人且坐着吧。
如今他身子已好了七-八分,我派人把他叫来就是。”
何氏很快明白了长公主意思,应了句好。
长公主看向温家的女儿,又道,“你们世兄还带着病气,仔细染了给你们。
不若到屏风后面去?也是能说话的。”
谢家是高门大户,家规森严,对男女之间的约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严格。
温家的女儿们既没嫁,谢家郎君也未娶,怕传出什么闲话来。
温初弦随着两姊妹站到了屏风之后。
那是扇黄花梨的轻罗小屏风,其上绘以淡墨的山水虫鸟,精致是精致,视线却也被挡得厉害。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轻稳的脚步声。
温芷沁性子急,有些不甘,垫起脚来想看看那神仙世兄是副什么模样,却被稳重贤淑的长姊温芷沅拉住了。
温初弦也忍不住去瞧,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到一个虚影。
映在屏风上的清辉只是微淡的白色,可猜得来者身着雪衣襕衫。
那影子的主人开口说,“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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