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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淡淡道:“先去把药熬好。”
“是,小的退下了。”
屋里剩下的人噤若寒蝉,屋外的宋嬷嬷神色忧虑,她招呼来一个小丫头,低声吩咐了几句。
要说之前她有什么想法,就是叫自己大小姐把管家权收回去,大小姐若是身体不适,自己就帮着料理,自己的本事,难道还比不了那个小兔崽子?她宋嬷嬷是王妃身边的人,可是府中那些宫里来的嬷嬷像是程嬷嬷却瞧不上她,她自然要拿出手段给那些人瞧瞧,自己是能握着权力的,是高她们一头的。
可是现在,宋嬷嬷也不敢再生这些念头,她还想季妃能狠狠给那小兔崽子来一下,现在看情形,还不一定谁倒霉呢。
夏公公的话,宋嬷嬷也听到了,不过她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自己有那么个娘,还不让说,真是自欺欺人的小贱种。
李琛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轻轻搅动,齐云若唇齿紧闭,等汤药稍凉,李琛饮下一口,低下头去。
齐霓裙听了小丫头的话,没有犹豫道:“给我更衣,去观荷汀洲。”
“是。”
齐霓裙穿好衣服,坐着软轿去了,一路面色平静,观荷汀洲到了,她扶着丫头的走下去,扶着肚子走进去了。
房门口看着的绿岚和流苏都是一惊,福身道:“给王妃娘娘请安。”
齐霓裙眼角带泪,问道:“小弟他怎么样了?”
人去
齐霓裙扶着丫鬟的手,眼中带泪,走到齐云若床前时,早已泣不成声,她拉着齐云若一只手,哀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李琛把空了的药碗放在一边,淡淡道:“王妃身子重,还是别染上病气,咱们出去说吧,也别把小齐吵醒了。”
“是。”
齐霓裙原等着李琛搀着自己,却见李琛自顾自出去了,心下不由一紧,看着齐云若的目光便有了些不善。
齐霓裙跟随李琛出去,坐在外书房的椅子上,李琛问道:“这次的事情,王妃可清楚原委了?”
“是妾的错,小弟好强,不许妾插手,妾竟然真的撒手不管了,那季妃本就不是好相与,妾不该……”
“王妃觉得这事情怎么解决呢?”
李琛有些不耐地打断她。
齐霓裙一愣,继而道:“妾觉季妃和小弟都有不当之处,一府居住,闹得太僵也是不好。”
“嗯。”
“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齐霓裙问道。
李琛叫来宿葛,叫宿葛把自己所知禀报上来,宿葛与绿岚把齐云若所为,夏公公所说一起说了清楚,李琛看了齐霓裙一眼。
齐霓裙道:“这等刁奴,胆敢侮辱主子,上欺下瞒,就算打死也不为过。”
李琛道:“府中尚有王妃与韦妃有孕,不宜见血,宿葛,将夏内侍打二十板子扔进太仆寺喂马。”
“奴才知道了。”
李琛揉了揉额头,齐霓裙一时无言,尴尬地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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