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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尧淡淡道:“打仗是上面人的事情,百姓却是不懂的。”
季桓轻笑一声,“在下的确听说过,贵国百姓人口复杂,不仅是汉、戚两大族,还有诸多小族,上有政令,下不听从也是可能的。”
上官尧一下子被堵住了,他难道要承认自己国家帝王没有威严,下令后百姓不听从么?
原荣继续道:“那先不提这个,我们直接说新元国人伏击司德将军一事,彼时淳王殿下还等着司德将军十万大军支援,因为贵国缘故,王爷麾下死伤惨重,连王爷自己都遇到了危险,王爷是大康亲王,身份尊贵,谭相、上官大人倒是说说,这个怎么算?”
潭桥一时哑口无言,这是他最担心的——他真是搞不懂,一直谨慎的成思劼为什么要伏击大康人呢?他不是一直最爱在后面煽风点火的么?
形势如此
上官尧道:“原大人、季大人,我等毕竟是臣子,无权为国主决定这么重大的事情,”
他看向潭桥,“丞相大人,依下官看,大人还是去问过国主的好,想必国主身子也开始好起来了,不然怎么能够开始亲近大夫人,准备为我国诞育子嗣呢?”
他的话甫一出口,殿内便一片哄然,新元国大臣们先是面面相觑,之后忍不住开始细声谈论,特别是汉臣们,想不通为何国主又开始和大夫人凤蔷亲近了,凤蔷不是已经几近被废了么?国主既然身子开始好了,为什么不出来?
那些戚族臣子脸色都有些不好,潭桥却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凤蔷的事情,上官尧怎么知道!
上官尧难道在宫里埋了人?!
他是否知道凤蔷和自己有染了?
原荣和季桓对视一眼,都从新元国臣子们的反应中看出了一些不对来。
潭桥急忙道:“请两位使臣暂且回使馆,在下回回明国主,再给两位答复。”
原荣缓慢地点点头,漠然道:“既然贵国国主身子快好了,却不愿与我等相见,是看不起我主副二人,还是对大康不满……还望丞相大人今早给我们回复。”
潭桥陪着笑脸送走二人,在诸多臣子异样的目光下镇定道:“国主身子的确开始好转了,我会前去探望请示的。”
他和凤蔷原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把她有孕的事情透出来,他完全不能反驳上官尧的话。
有个汉臣阴阳怪气道:“潭相这是怎么了?在国主重伤时候竟然让凤夫人去照料,是打着什么主意?”
他认为国主若是真的开始亲近凤蔷,可能是凤蔷在国主病中,悉心照料,使国主感动,可是凤蔷真的能转了性子?怎么可能。
潭桥陈着脸一言不发,一个戚族臣子却对那个汉臣道:“你是对国主的安排不满?什么时候轮到你对国主的家事做主了!”
先前那个汉臣悠悠道:“若是以一般汉女为大夫人,这便是国主家事,可若是你们戚族女,这便是我们新元国国事。”
那戚族人愤怒地眼看就要打过来,上官尧冷静地看他一眼,又对潭桥笑道:“反正国主快出来了,诸位有任何疑问,都可以亲自问国主了!”
另一汉臣感叹道:“说起来下官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国主了,国主日后还是安下性子,长留国内,我等才能安心啊。”
今日受大康使馆逼迫,他心中滋味着实不好,当初他们主动发兵,都被国主说成了那般情形,把汉人使臣说的哑口无言,两下相比,潭桥实在是不够看的。
“你说得对啊……”
“这次我们一起请命,不让国主走了!”
“是!
我们一起求他!”
潭桥紧咬着牙,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几年成思劼不在,是自己处理朝政,批改折子,新元国现今是朗朗治世,成思劼一回来,他们就把自己的功绩全都忘了!
潭桥回宫,凤蔷已经知道了消息,脸色阴沉道:“难道我们真的要把成思劼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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