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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中的墨北卑微地臣服,因恐惧而柔顺,因打破而依赖,灵魂已被抽离,没有自我也没有自尊,这样的玩偶和那些硅橡胶做的又能有多大区别?至少,对罗驿来说新鲜劲儿过了就没意思了。
所以,他把那个墨北抓在手中像捏橡皮泥一样揉捏了几下,人还是那个人,但呆板面具之后的灵魂苏醒过来……
墨北没有再看下去,尽管他如果想看的话,这片气势凛冽地飞过来的碎片就会永远都保持在“逼近”
这一个状态。
梦就是梦,过往也终究是过往,墨北醒了过来。
在那一刹那,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吐息冰冷,似有若无的叹息声随着意识的清醒瞬间消失,无可捕捉。
墨北坐起来喝了几口水后就把这个梦抛诸脑后了,恶梦总是周期式地拜访,他已经习以为常。
只要每次都能醒过来,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是恶梦让他的睡眠等同无效,甚至比入睡前更加困倦,心底不由自主地涌动着烦躁情绪,头也疼得厉害。
止痛药就在旅行箱的侧袋里,墨北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克制住了用药物来缓解头疼的想法。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了一会儿,雨还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天色昏暗得像是……
墨北自嘲地一笑,将脑海中刚刚浮现的那个比喻丢进垃圾桶,强迫自己去想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唤醒身体中倦怠的正能量。
门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墨北轻而易举地从中分辨出了属于夏多的轻快,还没有从窗外收回视线,就已经完全下意识地放松了绷紧的下颔,等到夏多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的嘴角已经微微弯了起来。
夏多脸上也带着笑,走过来拥抱了墨北一下,亲昵地蹭蹭他的脸,再在他嘴唇上轻啄一口。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自然流畅得都不用劳动大脑,以致于亲完了两个人才意识到龚平安还在门口。
龚平安抬眼望着天花板,哀声叹气,做为一只单身狗,只要是在两个哥哥身边就免不了总要被他俩有意无意的秀恩爱给虐到,搞得她总想偷拍点该打马赛克的视频拿去报社。
两个厚脸皮的哥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假装妹妹不存在。
夏多问:“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头又疼了吗?”
墨北点点头,夏多便自动自觉地给他按摩头和后颈上的穴位。
墨北倚着身后的窗台,半闭着眼睛享受夏多的体贴。
有时候他会幻想夏多是什么天庭中成了仙的药材下凡历练,要不然怎么会只要他在身边就会有种药到病除的错觉呢?
龚平安翻了个白眼,干脆一转身走了,顺手帮他们带上了门。
“怎么样?”
夏多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笑着说:“三十个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还有两个估计晚饭之前能到。
都挺有意思的,郭晟和那个‘一畦春韭’是堂兄弟,几年前一起接手了这家旅馆,但是一直都没怎么赚钱,现在正计划着转行。
‘柯南小太刀’是做销售的。
那位霸气的‘万姓之祖’姬良辰家里有些富贵,年轻气盛没多少顾忌,对朋友倒还不错,不过见面会里的这些人他看得入眼的不多。
后来到的这些人中,有五个女生,其中两个和安安一样还是大学生,另外三个都已经工作了。
还有一个高中生,不过年纪倒不是最小的,最小的是id叫‘老夫来也’的,才十六,初中就缀学了,小小年纪已经在社会上混得一身油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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