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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妈妈听到消息已然昏死过去。
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将她往屋里抬。
等苏少白胡乱套上短打跑到外屋,那些人已经把蒋妈妈抬到外屋门口,人群间的缝隙足以让他看清,打开的院门外果真放着口黑色的薄皮棺材。
苏少白赶紧垂着头给抬着蒋妈妈的乡邻们让路。
“小子,你是他们家什么人?”
打头的黑脸大汉看到他眼生,奇怪的问。
“她是我小姨。”
苏少白咬着下唇,指指昏倒的蒋妈妈。
昨天去打水之前,蒋妈妈告诉过他,遇到庄子里的人问,就说是自己的外甥。
大汉点点头,指挥着众人把蒋妈妈送到东屋,便把苏少白叫过去,屋子里除去昏倒的蒋妈妈,还睡在床上的蒋莫玉,就只剩下他。
大汉摸着他的头顶,语重心长的说,“孩子,等你小姨醒了,就跟她讲,你姨夫的丧事庄主会派人负责操办,过会儿就有人过来安排。”
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布包托在掌心,右手捏着边角打开卷裹的两三层,露出里面两粒浑圆的珠子,一股脑儿塞到他手心,“这是庄主给的抚恤,你先收好,待会儿再转交给她。”
苏少白垂头看着手里的珠子震惊了。
什么!
死个人抚恤金才两颗珠子?难怪昨天蒋妈妈不拿他的珠子,自己简直就是花一万块跟人家买矿泉水的蠢货嘛!
“我叫杜文,你要是有事,就到村东头第二户黑漆大门的那家找我。”
黑脸大汉突然停住,仔细盯着抬起头的苏少白,有点疑惑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测过灵根么?你这长相,不可能没有灵根啊。”
灵根?昨天蒋妈妈说灵源,今天眼前这位又说灵根。
是不是一回事?苏少白被问得一头雾水,蒋莫玉却正好被吵醒了,从被窝里爬起来,懵懂的咬着手指,瞪着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大家。
“我叫苏少白。”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清楚别的,急着去照顾蒋莫玉。
大汉以为他说是没有灵根,遗憾的摇着头,“可惜啊!”
起身带众人走出去。
想想也是,有灵根的孩子哪里还会跑到他们这小庄子来,早就被仙长们带回去。
满屋子的人顷刻间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被抬进院里的那口薄皮棺材,躺在床上的蒋妈妈,以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蒋莫玉。
孤儿寡母,儿时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想到这四个字,苏少白的心被戳得无比酸涩。
逝者已矣,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顾活着的人吧。
他叹口气,把蒋莫玉抱下来,帮她洗干净脸,却对着辫子犯了难,折腾几次都不行。
蒋莫玉嘟着嘴把他推开,自己歪歪扭扭的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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