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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能理解:“那你叹什么气?”
弗禾咸鱼躺:“被迫营业的感觉,你是不懂的。”
自从系统知道010号还是个优秀执行者之后,它的确不懂,弗禾的综合能力水平分明这么高,为什么还会十几年如一日地呆在同一个岗位,甘愿只拿一点低微的底薪,却冒险跨越不同的维度参加各式有奖比拼。
弗禾发愁地在系统光幕上点来点去,刷新着世界动态。
系统默了:合着对于他来说,执行正经任务是被迫营业,玩比赛才是心之所向。
辜辛丞一连两日失眠多梦,点再多安神香都没用,一到入夜,闭上眼就能看到无数的光怪陆离。
他反反复复梦见的,都是父亲逝世的那一幕。
可事实上,辜辛丞是错过了那一天的。
他从外地赶回家的时候,庶母已经为父亲发过丧,来吊唁的不仅有与宰辅同朝为官的大员,梵兴帝甚至亲临府邸,为连襟及肱股之臣祭了一炷香。
辜辛丞当时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有功名在身,素有神童美名。
那日的香烛供器、明灭宫灯,那日每一个在场之人脸上的哀恸忧思,还有梵兴帝龙纹常袍上的点点灰斑污迹……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尽收眼底,直至多年都不曾忘记。
没错,辜辛丞就是对父亲所谓的致死急症抱有怀疑,甚至这种怀疑至今都不曾打消。
段弗禾的画,又让他重新正视起了内心的直觉。
可这些年来,无论他利用手上的势力明察暗访了多少条渠道,探查了府中多少不为人知的角落,翻阅了多少书籍,都始终找不到一丁点确凿的证据。
所有人都在说,宰辅的急症事发突然,是没有任何预兆地去的。
男人在说,女人在说,年轻人在说,老人也在说……无数杂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齐聚而来,汇成尖锐的一股,刺得辜辛丞耳膜钝痛。
……梵兴帝如愿以偿地观摩到了药人服用完延寿药之后的变化。
断去手脚的药人精神十分不济,六旬左右的年纪不作假,身体状态和皇帝差不多。
其中一个人实在没撑住,喝了药后没多久就咽气了。
梵兴帝也不失望,兴致盎然地继续旁观剩下的那个。
他当然没指望断骨能重生,而是想看看,身体重度受创的人来服过延寿丹后,是否有替命效果。
只见,老药人双手从肘弯处被齐齐断去,伤口处没有进行任何疗措,不停突突地向外涌血,在老药人挣扎喊叫中,被侍卫强灌下一碗浓厚腥气的汤药。
梵兴帝等得累了就自去歇息,留下心腹看管,并勒令一有动静就及时向他汇报。
三个时辰过去,梵兴帝接到心腹消息赶来,入眼所见,便是老药人拢着断手,佝偻着身躯缩在铁笼子的一角处,呜呜地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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