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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很短的一秒停顿,余承远已经听出了不对劲,“姓覃的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都是我欺负他,他哪敢欺负我。”
余年赶紧解释。
“最好是这样。”
余承远嘟囔着说,似乎相信了他的话,情绪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余年不敢和他再多说,两人又东拉胡扯了几句别的,就借口还要给妈妈打电话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余年的心情又变得低落,他没有马上给妈妈打电话,而是看着脚下不知何时黏过来的一只猫,正讨好地蹭着他的裤腿。
余年脚一动,猫受了惊,忽地钻进不远处的一株矮花丛中。
余年不是有意吓它,他嘴里念念叨叨地跟过去,手心里捧着早晨吃剩下的半个奶黄包逗猫出来。
猫用怯生生的眼神盯着他,就是不出来。
余年挪到离花丛更近的边上,胳膊伸在花枝下面,把手又凑近了它一点。
猫才伸着脖子凑近闻了闻,又舔舔咬咬地吃起来。
余年趁机用另一只手试探着摸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脑袋。
半个奶黄包才咬下去一个边,余年一时没忍住,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猫瞬间警惕地又缩回了脑袋,这次任凭余年再怎么叫它就是躲着不肯出来了,连小心试探都没了。
余年有些泄气,想打喷嚏的感觉又来了,他只好将剩下的包子放在花丛下,扶着膝盖站起来。
“没想到你也喜欢猫?”
身后突然有人开口问道。
还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余年闭着眼睛狠狠地皱了皱眉,他在心底把能想到的词语念叨了个遍,方才换上一副自若的表情转过身来。
“一大早就躲在这偷懒呢?”
白舟年笑着问他。
余年面色恍然一变。
他只上了一天班,根本就没有适应那种有节奏的生活,今天一早起来压根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份工作这件事。
更要命的是竟然在这里还能撞见白舟年,要说他不是跟踪自己都很难解释得过去了。
“躲清闲还被老板撞见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白舟年歪头靠近他一点说道。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语气里无端带着一丝莫名的宠溺,听得余年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自在地搓搓手腕睨了一眼白舟年,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对他笑得出来。
余年不想回答他那个无聊又幼稚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住在这附近啊。”
白舟年说,视线状似随意地瞟了一眼不远处长椅边立的行李箱,又提议道:“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哦,不了!”
余年立马摇头果断拒绝,仿佛拒绝的慢一点就要被强制带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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