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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靳拍了拍江易锴的肩膀,随即朝着叶文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一转眼,病房外面,只剩下时南一人,孤零零地站着左顾右看,最后在心中感叹一声,他也要找个女朋友开心一下。
-病房里温眠刚醒来,刚转过头,发现床边挂着几袋输液袋,连接着她的左手手背。
她皱了皱眉,昏过去之前的最后印象好像是她扯着江易锴的手,想告诉他,她有点喘不过气,然后画面一黑,她没有之后的记忆。
江易锴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她似有所觉,抬起头看了过来。
病房里一时之间没了声音,谁都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嘶。”
温眠感觉到手背上的疼痛,抬头看了看,是挂完其中一袋药水,输液针回了血。
门口的男人大步走进来,手法娴熟地把空袋里的针拔出放入新的一袋液体药水里,然后他低下头拨了拨滚轮,把滴液的速度稍稍调慢了些。
“痛吗?”
他随口问。
温眠躺在床上,仰头看他低垂的侧脸,他的眼神专注地凝在输液管上,微抿薄唇,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一束灯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的轮廓外稍稍镀了一层温柔的淡金色。
她垂下眼睫,小声地回道:“还行吧。”
他坐在了床沿上,默不作声地紧紧地盯着她。
温眠被他看得不太自然,干干地开口转移话题:“那个……我是过敏了吗?”
她指了指上面挂着的药水袋,扯起嘴角笑了笑,恍然道,“怪不得我喝的时候总觉得有股花生的味道,原来不是心理作用啊。”
“怎么不告诉我,你花生过敏?”
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在沉寂的病房,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莫名情绪。
温眠别开视线,“你没问,我没想到要说,而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没那个必要特意告知别人。”
江易锴淡淡地说:“这次就算了。
明后天做个全身检查,省得到时候又有什么问题,我一问三不知。”
话里隐隐藏着些许怒气,温眠奇怪之余,有些尴尬。
手机铃声瞬间打破病房里的这一份古怪的气氛,她悄悄地松了口气,指着他的兜提醒:“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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