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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涣惶恐地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只觉得如坠冰窟,扯着曾涣的袖子,说想要回去。
“哥,”
曾涣红着眼,委屈至极,“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答应
曾仓瞧着曾涣红了眼,怔然瞬间,手忙脚乱地无措着,掏着里襟似是在找帕子,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带,于是便用手卷起袖子给曾涣擦泪。
曾涣拉着他走出了人群,二人一时相顾无语。
“我他他没有你重要”
曾仓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刚刚只是害害怕,人人好多。”
曾仓绞着袖子,看起来格外纠结。
“你不不要讨厌他,他从从来不不欺负我的!”
曾仓道。
“他看起来哪里像皇帝,”
曾涣咬牙切齿道:“分明活脱脱就是个乡野流氓!”
曾仓抿唇不语。
巫山云当了皇帝反而清闲了不少,坐在书案边,他在思考。
他对曾仓是什么感觉呢?
说不上来。
只觉得这人傻傻的,一个大男人,却不生胡子,这些年脸也捂得白皙,活脱脱一副小白脸模样,不会算计,不会绕弯子,纯良,像一张白纸。
是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他生来就是要算计的,就连他父皇的死都逃脱不了他的算计。
他叫九音朝那老东西的茶水里放了五毒散,故而那老东西会回光返照,最后死在孟涟泛美梦将成之际。
巫山云不想孟涟泛美梦成真,他就是要看她歇斯底里,她日思夜想的东西就近在眼前,分明再进一步就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成为堂堂正正的嫡母,可他偏偏就不叫她如意。
巫山云笑了,抬眼,眼中满是阴翳嗜杀之意。
他也曾找过其他内侍,甚至去过南风馆,比曾仓年轻俊俏的男子多了去了,可只要他们一凑近,巫山云便会感到反胃,感到无比恶心。
很奇怪。
巫山云想,大抵是因为曾仓曾帮过他,因而他并不排斥曾仓的靠近。
甚至……很喜欢。
可他并不喜欢曾仓,巫山云想,曾仓这人,没什么值得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
自湳諷己那天对曾仓莫名其妙的冲动,也只是因为年少和天燥罢了。
曾仓拿着巫山云的荷包给巫山云买了一顶很好看的帽子还有很多糖葫芦。
糖葫芦好看,吃起来酸甜可口。
曾仓吃着吃着忽然就站定了,不动了。
“怎么了?”
曾涣咬了口糖葫芦,问道。
“她……”
曾仓道,“她她的脖子很疼。”
曾涣闻言向前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脖颈上戴着铁项圈,纤细脖子被磨得血肉模糊,偌大镣铐紧锁着她,如兽一般,没有自由,任人宰割,在这里明码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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