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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应宁轻轻笑了笑,“阿坤哥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那是她最珍贵的回忆,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记忆里还是那天的场景,那时候她刚给孟子坤“看完病”
,满屋子人哈哈笑,只有孟小少不痛快,这时不知谁突然喊了句“把谢四喊来!”
“对对对,把谢四喊来,他才应该瞧瞧!”
“得了,他能来?”
“我去逮丫!”
闻小楼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回头,指着应宁乐,“等着啊!
别走啊!”
瞧这架势,应宁瞧了直腿软,编了个尿急的借口,猫厕所里不出来了。
好在人家的佣人阿姨贴心,偷偷跟了过去,把孩子带到露台躲着。
“好孩子,不用怕,那些小少爷就是淘,贫气,爱逗弄小闺女,其实人都不坏!”
陈妈笑眯眯道。
“他们都是您家的?”
应宁也有点好奇。
“哪能啊,要都咱家的那屋顶不得掀翻了?”
陈妈耐心介绍,“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祖辈都是世交,几个小的爷爷打年轻时就一起被国家派出去留学,回了国又一块南上创业,打江山的交情。”
如今院儿里这群小祖宗家里的财富总和几乎占了国家私有资产总额的一半。
“瞧了没?”
陈妈指了指应宁刚刚给号过脉的那个,“那嘴最贫气的,他姓孟,小孟少,孟家三代独苗儿,全家宝贝的不行。”
“刚出去那个,小楼,就住咱家后院儿,她还有个妹妹,小时候天天追着阿言屁股后头跑,给咱家少爷烦气的啊。”
“阿言是谁?”
“嗐,就是他们嘴里喊的‘谢四’!”
提到这位,陈妈笑了,那笑容甭提多宠溺,可见这位也是掌上珠子一般的地位,“因为阿言少爷行四,所以孩子们都管他叫‘谢四’!”
说着陈妈便看了眼表,“哟,都十点半了,兴许这会儿四少爷还在屋里头睡大觉呢!”
应宁若有所思,脑海里回想起那双温润的手,便指了指那个斯斯文文、且看起来比其他人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年,问道:“那他呢?”
陈妈回头看了眼云綦,依旧耐心给应宁解释:“那位是咱家老爷子的外孙子,阿言大姑家的孩子,比那几个小的大几岁,倒是个沉稳的性子。”
说着陈妈又叹了口气,“阿綦的母亲在海关工作,父亲是禁毒司的,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从小爷爷奶奶就不在了,父母那工作又常年不在家,可怜了阿綦少爷,打小就住在这儿,是跟着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
露台很大,茶几沙发都有,窗外绿草茵茵,春风拂来,一股桂花香味儿飘至鼻尖,是陈妈给她沏的桂花茶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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