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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和哪啊?”
锦书不屑古代人的月子大法:“依你们的说法,百天不许洗漱的,整个人早就臭了。
身上全都是细菌病毒,都传染给小孩子。”
春绢忍不住嘟囔一声:“也不知什么是细菌病毒,怎么个传染法?真不晓得您从哪听来的话,别是胡诌出来糊弄人的!”
“又糊弄什么了?”
主仆二人正调侃拌嘴,却见沈之璋带着几分醉意步伐不稳地走了进来,他踉跄一步靠在书柜旁,眯着眼睛打量锦书,眉眼含笑问道:“你糊弄谁了?”
锦书噗嗤一笑,只摇了摇头和春绢说道:“一眨眼没瞧见他,怎么就醉成这副模样了。”
说着便示意春绢去打水,她强打精神站起来过去扶他:“你一个人喝酒啦?不是说去祠堂嘛?”
“唔……是去祠堂……”
沈之璋含含糊糊点头说道:“方才和父亲大哥说了许多话,他们不能喝,所以我代他们喝了不少酒……”
闻言锦书心生怜惜,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柔说道:“好,那我们早些洗漱睡吧。”
可锦书才说完,沈之璋便半靠在她身上摇摇晃晃地搂着她走到床边,微微用力推着她坐下,而自己却顺势瘫在地下,默不作声地趴在锦书膝头。
锦书心中感叹一声,抬手搂着他的后背,轻轻抚摸他的脖颈。
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陪着。
春绢端着水进来后放在一旁后,很识趣地抱起熟睡的沈小圆退了出去。
屋内一片寂寂,沈之璋就这样埋头趴在她腿上,低低的抽泣声几乎不可分辨。
锦书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过了许久后,才听到沈之璋声音低沉道:“方才在祠堂碰见大嫂了,她默默地给大哥上了香,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嗯。”
锦书安慰道:“我们都知道。
平日里大嫂不哭,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她。”
“嗯……”
沈之璋说着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锦书道:“哭真的很没出息,可我还是控制不住。”
“没事的。”
锦书垂眸与他对视,心下柔软的几乎要淌出水来:“我知道你很难过。”
“当年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是个意外。”
沈之璋苦笑一声道:“为此恨了父亲很多年,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委屈的人,一直拿自己报复家人。
可如今才发现,这些年的恨意,不过是……”
他说着,眼角飞快的划过一滴眼泪,语气里都是痛苦:“不过是……一场徒然罢了……我认为的一切,竟然什么也不是。
而挚爱的人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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