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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郑家的地头,才算是真正的热闹,这大抵是寻常府邸与那些勋爵世家的区别。
不大的地头,已经摆上了张桌儿,就着本家的几个人凑齐牌搭子,郑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郑家三姐妹瞧见她被送回来,远远就挤着眼。
等那小女官前脚走,后脚郑瑛瑶就凑上来。
“如何?闫韩侯府家的黍米粽是咸粽还是甜粽?可有尝个味道?”
郁桃兴致缺缺的看她一眼,“都有吧。”
郑瑛瑶纳闷儿,“我听说闫韩家是随高帝自北向南迁至京都,那粽子应当是喜好甜口的,怎么会做咸口的呢?”
郁桃想也没想随口道:“可能是下头小辈爱吃,一样做了一点吧。”
“有道理。”
郑瑛瑶比出一根大拇指,“不愧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了闫韩侯府家船的人,你且等着吧,现下祖母忙着对牌,晚间闲下来,定是要清清楚楚找你细问一番。”
“问就问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外祖母想听的她这里一句没有,不能说的倒是堆了满肚子,无处可说。
这样的时候,郁桃就格外想念张锦菱,若是在平阳城便好了。
至少能立刻揪着画像找到郁苒,叫她说清楚上面到底是谁。
她摸了把荷包,刚才七宿交到翘楚手中,她便已经看过,画仍是完完整整的,上头的褶皱却别压平了不少在她眼望着远处江面,郑瑛瑶三次在她面门上摆手,郁桃却眼都不眨一下时,终于被瞧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闫韩家的人欺负你了?”
风擦过眼睛,郁桃眨了一下眼,愣愣的转过头去,看着郑瑛瑶。
“你说”
郑瑛瑶回望她:“?”
郁桃抿了抿嘴唇,“将才我在船上听下头人闲话,讲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郁桃强调:“这是下头人闲话,多半是杜撰当不得真,你且听听不要到处乱说。”
郑瑛瑶‘哟’了声,“闲话便是闲话,谁会当真?难不成你看画本子里头那些个人写的玩意儿,还能是真的不成?”
郁桃皱了下眉,勉勉强强开口:“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就是听见那两个丫鬟说,从前有个世家小姐有一青梅竹马,她为这竹马做了一幅画,不过小孩子的运笔稚嫩,等到大了连她都瞧不出来这幅画上到底画的是谁。”
“不过有一日,她碰见了一人,凭借直觉发现此人必是她打小的竹马,虽然她不大记得那竹马名谁,却还记得姓氏,因此在她不懈努力之下,两人又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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