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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没有亮灯,窗帘也拉了起来,亚撒正趴在埃德蒙胸前熟睡,而一向习惯了早起的埃德蒙早就睁开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背上轻拍着,耳边是亚撒细细的呼吸声,下巴上时不时被他软乎乎的头发撩上两下。
“埃德蒙先生?”
亚撒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要去找他的手,每天早上醒来他都要握着埃德蒙的手,埃德蒙故意想要逗逗他,把手举过头顶,亚撒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他还没睡醒,眨巴了两下眼睛,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小脸贴在埃德蒙的胸前,闭着眼睛听着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声,眼看又要睡过去,埃德蒙正想叫醒他,就听亚撒轻笑了两声:“早安,埃德蒙先生。”
“醒了?”
埃德蒙揽着他半坐了起来,伸手在他耳垂上轻轻捏着,亚撒握上他的大手,任由他包裹住自己的手,手指不安分地在他手心里挠着,“起床吗?”
亚撒被他捏耳垂捏的很舒服,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伸了个懒腰,埃德蒙在他腰上轻掐了一下,亚撒正好被他碰到腰上的痒痒肉,哈哈笑着从他身上翻了下去,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耳朵和尾巴噗的一声冒了出来。
亚撒习惯裸睡,埃德蒙连着叮嘱了他好几天,才让他肯把小短裤穿上,此时因为尾巴突然冒了出来,黑色的小短裤里鼓鼓囊囊的,埃德蒙看他被勒得难受,伸手帮他把小短裤往下拉了拉,让他的尾巴顺利从小短裤里钻出来。
“不起,再呆会儿。”
亚撒懒懒地重新趴回他身上,黑色的小耳朵簌簌抖动着,小尾巴也在身后来回晃动,尾巴尖上的白色毛毛在空中摆来摆去,埃德蒙伸手勾住了他的尾巴尖儿,调皮的小尾巴在他手心里动了动,又从他指缝间溜走了。
床很软,也很暖和,周身也都是埃德蒙的alpha信息素香味,那股冷香带着清凉,埃德蒙轻手轻脚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去,不知不觉又开始一轮回笼觉的亚撒乖巧地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又一动也不动了。
埃德蒙起了身,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下楼一趟,回来叫你。”
亚撒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埃德蒙的衣角,又好像还没醒,缓缓地松开了,搭在床边。
埃德蒙把他的小手塞回被窝里,又给他盖好被子,才穿好衣服,下楼正好遇见洛佩兹回来,洛佩兹正把手中的食材放在厨房门口:“早安,少将,元帅大人已经和我说过了,所以今天我只负责把食材送过来。”
“谢谢,希望你拥有美好的一天。”
“那么,你也是,少将。”
洛佩兹向他行了个礼,转身出门还顺便为他关上了大门。
埃德蒙拎起食材,面不改色地走进了厨房,不多会儿,厨房里飘出了浓郁的奶香味和新鲜的果香,埃德蒙斜靠在厨房的窗边,手上的智脑响了一声,是布莱尔的视频请求。
“少将,”
布莱尔似乎正在走路,声音和画面都有些不稳,“我现在正在贫民区郊外的那栋庄园里,我想有个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他走上了木楼梯,把镜头转向了面前的深绿色的墙壁,墙壁因为多年没有整修清洁的原因,已经长了青苔,但也能从缝隙中得知这里曾经也曾铺满充满温柔平和气息的绿色墙纸,墙壁上挂着一些已经斑驳的油画,说实在的,现在早就没有油画了,这些东西如果被科研处那群人看见,怕是争着抢着要——老古董,又是重要的研究数据,他们如果没有兴趣才怪。
“少将,看这里。”
布莱尔用手指点了点位于右上角的一幅油画,那幅油画已经有了些年头,画面都有些模糊,只是上头画的人他们两个都认识: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一身可爱的背带裤,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笑容,似乎笑起来对他而言是一件很难的事,然而他还是在笑。
埃德蒙看了一眼正在运行中的烤箱,那里已经飘出了白色近透明的雾气,隔着一层被蒙上了水雾的玻璃,能看见带着奶香味的面团已经开始膨胀,看起来很是松软可口,一看就非常有食欲。
“这里画的是小时候的格雷尔先生,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和我调查出来的他被那对夫妻收养时的年纪差不多,这幅油画应该是在他还没来过庄园时画的,原因有两个。”
布莱尔的镜头离开了油画,看样子是继续向上走了,每走一步,年久失修的旧木楼梯就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些诡异,“第一,油画里只有他一个人,第二,我有他这张照片,当然,别误会,我是从当初接收他的福利院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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