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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莫陈妹箬冷哼:“哪里有什麽随从,连根屁毛都没有,大女子才不屑于扯谎,我若是你,既然做下了,此刻便对王女认罪。”
她的话当即惹毛了破多罗云,她冷下了脸色骂道:“狗爹养的,你他爹的会不会好好说话,老娘做什麽了,回来你便沖着老娘大呼小叫。”
侯莫陈妹箬猛然拍桌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她:“老娘骂的就是你,你少在我面前装,成日不顾军纪在殿下面前邀功便罢,今日你做这事就是找死,老娘就算杀了你殿下也不会说什麽!”
“你爹的,老娘今天非得打死你!”
破多罗云同她扭打起来。
尉迟莲霜心中也有气,在方才破多罗云进来,两人发生争执之时她便一语不发。
如今两人越打越狠,像是恨不得将彼此击杀在此,尉迟莲霜皱着眉头道:“好了,不许再打了。”
破多罗云松开了她,将唇边的血沫子吐的远远的,朝着尉迟莲霜一拱手:“今日是破多罗云的错,云今日去见了郎君,郎君是中原人,云隐瞒了此事,还请殿下处置。”
极少有北元人同中原人成婚。
中原北元两地面上虽和睦,可实则关系紧张一触即发,如此数年。
北元的将士便曾有同中原男子成婚的先例,据说是中原男子后来将北元的情报传递了出去,后军营中便严禁此事。
“他爹的,你破多罗云还是个情种?”
侯莫陈妹箬讥讽道。
破多罗云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她这才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这才意识到兴许是发生了什麽大事。
尉迟莲霜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下属,问道:“你不曾入京,不曾见过那位传言中的皇女?今日街上可是由她主持着打了一个儿郎的板子。”
破多罗云是个爱凑热闹的。
破多罗云惊讶的看着她,为自己辩解道:“殿下,属下与您一起赶路,哪里还有什麽力气看儿郎打板子,今日到底发生了什麽?”
“郁云霁的王夫,被人射伤了。”
尉迟莲霜擦着桌上一把寒凉的剑。
剑在她的擦拭下隐隐冒着寒光,看得人脊背发凉。
“殿下怀疑我!”
破多罗云双手叠于胸前,高声发誓道,“若是破多罗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被……”
“好了,将朝见幽朝天女了,不得说这些话。”
尉迟莲霜将她的话打断,攥紧剑柄的手昭示着她心中很不畅快。
侯莫陈妹箬抱臂道:“不知哪边的狗杂种将咱们埋伏了,我北元女娘可不屑于如此多的阴谋诡计,也就中原女子善用这些,她们是想趁着北元使臣入京,借机看我们同朝堂斗。”
“想我们鹬蚌相争,”
尉迟莲霜冷然道,“可此事怕有口难辩,既然有人栽赃陷害,必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备,贸然行事万万不可,万幸的是不曾伤到郁云霁,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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