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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央从口袋里掏出已经折好的纸条,放进信封里,折好之后把笔递给时然:“你来写,写我名字。”
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她签字,但还是照做。
她微微低头,长发从颈侧垂落下去,有点遮挡视线。
她正准备自己撩一下,就发现祁央伸手替她将长发束起拢在手心,手指克制地没有碰到她,动作十分绅士:“写吧。”
时然没多想,说了句:“谢谢。”
祁央抬眸,挑衅地看了隋清宴一眼。
隋清宴却并没看他,目光始终停留在时然的侧脸上,看她认真地写下名字,随后将信封封口递交给侍者:“辛苦了。”
时然松了口气,他们的任务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她抬头,恰好对上隋清宴的眼神,几乎是瞬间慌不择路地避开,害怕与他视线交汇。
她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她在感情里变得畏畏缩缩、患得患失,好像找不回当初那颗一往无前的心了。
组织这颗横插在心头上的刺持续地用疼痛提醒着她。
在拔掉它之前,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把这颗破损的心完完整整地用来爱人。
她能找回原本的自己吗?
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
但她找回曾经的自己又有什么用呢?她说出了那样决绝的话,隋清宴不可能再原谅她了。
她失落地试图转移目光,就发现隋清宴身后只有洲越,洲安已经消失不见。
洲安干嘛去了?她又有些不安起来。
侍者绕场一圈,收集完全部信封,缓缓离场。
下一个商品很快被端了上来。
祁央也没兴趣再刺激隋清宴,随便寒暄了两句就要离开,可隋清宴却仍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祁央笑嘻嘻的:“那我们就……”
话音未落,酒店外传来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议论声纷纷响起。
“怎么了?”
“袭击吗?还是又打起来了?这里可是中立地区!”
没隔两秒,又一声巨响,像是爆炸的声音轰然响彻整个外部,整个酒店都震了震,玻璃碎裂,哗啦啦地如雨一般落下来。
宴会里维持秩序的私人武装部队迅速地出动赶往门外,尖叫声和嘈杂的脚步声瞬间响起,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地往外跑,黑压压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往外拥去,将出口挤了个水泄不通。
时然也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走,结果左手手腕突然被攥住,她回头一看,就对上隋清宴那双眼睛。
隋清宴朝她露出一个冷静的微笑,随后空着的左手从洲越身体里抽出了一把枪,面不改色地对着祁央脚下连续扣动扳机。
地板溅射火星,枪声让大厅内更混乱了,尖叫惊呼声此起彼伏。
祁央吓得跳起来:“你干嘛?!”
隋清宴趁势彻底将时然从祁央怀里扯了过来。
祁央皱着眉,伸手要去抢回时然,她就发现隋清宴抬手又要开枪。
时然惊慌失措地按住隋清宴的左手,连忙对祁央开口:“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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