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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心境所扰,他没法不在意了。
指端雪色的布料变了形,触感柔软,仔细感受,不时又能摸到髀骨的坚硬。
这条腿像他预想中一样,并不结实健壮,甚至连骨头也伶仃。
这样纤细却力量不足的一双腿,昨夜是怎么主动去索要另一个男人的?又或者,她仍像往日那样内敛,是对方滥情之下主动侍弄,虔诚吻上肌肤每一寸,留下道道红痕?
忆起那截裸露在外的小腿欺霜赛雪的颜色,柳砚青呼吸微促,目光胶在指端的衣料上,这片不对外人开放的疆域,此刻那样乖顺地任他触碰。
摁在经络上的指腹能诊出她的脉搏,一下,一下,在指尖很有生气地跳动,带动了他的心跳。
被触碰的人并不出声,只咬着唇承受,与指腹接触的肌肤和着心跳声的节奏,摇叶滚珠一般,微微地颤。
阴谷、中渎、风市、血海,再到箕门,柳砚青顺着经络寸寸上按。
寂静的医室内,渐粗渐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或许是她在忍痛,又或许,那声音来自他。
柳砚青分不清。
大腿处更高几寸,她腰间的辫子随着按摩轻晃,伴着起伏的呼吸声,辨尖时而起、时而落,于黄昏中跳动着惹人浮想联翩的金。
她亦有感觉么……
喉结干渴滚动,柳砚青迫切地抬眼去寻求不单他一人陷入情动的证据。
小姑娘比平时瞧着呆了些,目光茫然地干净,眉梢眼尾却无意识溢散出潋滟的风情来,将清丽的面容染上情欲的颜色,让他移不开眼睛。
林湘长大了。
昨夜里她刚变成一个女郎,像一夜秋雨后新熟的果,虽然尚存一丝涩意,却也绝不缺诱人的甜香。
“怎、怎么了?”
闪躲着他的视线,似是觉得羞赧,小姑娘慌乱发问,搁在他膝上的足以脚踵为支点,不自在地晃,微压的脚背让足尖擦到了鼓囊囊的衣料。
柳砚青手疾眼快捉住了它。
“小湘,莫要乱动。”
他哑着嗓,低了数度的声线失了几分往日的谦和。
异性掌心的热度隔着足袜传递开来。
“好……”
林湘颤声胡乱保证,手脚僵在那里,只想让他赶紧松开。
柳大夫如她所愿放开了手。
按摩煎熬着继续。
不动声色调整了坐姿,柳砚青松了口气,他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夸张的……反应,借换腿按摩的当口,扯扯下衫,他彻底遮掩住身下的异样,把意动强行压回去——她不能看到这些。
一夜鸾凤相谐当然容易,可柳砚青在意的,从不是一夜而已。
他要一个全无芥蒂、满心欢喜的小湘
。
要她所有明亮无霾的将来。
走向将来的第一步是眼下。
同样自下而上揉摁着她未磕伤的那只腿,柳砚青同她分享近来药铺里发生的趣事,天真的孩子,互相打趣的姐妹,新得喜讯的爱侣……
林湘却无心去听,肌肉在高超的按摩技巧下已逐渐摆脱了酸痛,只剩下指尖拂过时的热意,舒服,又奇怪地令人上瘾。
战栗感顺着经络,慢慢过电到她身体的每一处。
喉咙发痒,林湘控制住不溢出声来,心中隐约有种感觉,那是件不应该的事情。
为什么不应该呢?皱眉想了一会儿,林湘没想明白。
腿心黏哒哒的,有某种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身体不舒服。
林湘捧住了发烫的脸,她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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