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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收回手,有些后悔地看着裂了缝的小方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小叶子,旁的都行,这事儿钟叔不能由着你胡来。”
叶子君眨眨眼,语气带着三分俏皮的味道:“可是钟叔,银钱在我身上呀。”
钟叔一愣,面上浮出一丝尴尬,最后别扭地扔下“不行”
两个字,便扎进屋里继续改衣服了。
银钱是孩子的,按理说他三番阻拦是不对的。
可一想到小叶子家那口子是个瞎的,文文还这般小,钟叔这心就控制不住的帮着计划打算。
叶子君掀开门帘探着个头进去,笑嘻嘻说:“钟叔,我夫君说先盖土坯房子,我同意啦。”
钟叔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活计,“不盖青砖瓦房啦?”
幸好幸好,小叶子这夫君还是个明白人。
“不是呀,夫君说新木材打的家具味儿重,得放味儿,要不长时间哩。
青砖瓦片也没有土坯来得块,咱家急着要房子住,先盖着土坯房再计划青砖瓦房。”
钟叔闷头握上针,一针扎过布。
好似他手里捏的不是针和布,而是一把剑对着小叶子那瞎子夫君戳过去。
这哪里像是个会过日子的,根本就是个败家的!
叶子君说完就要收回脑袋,钟叔气急也不忘替他考虑:“盖房子的钱按人头出,听着没。”
得了钟叔的话,叶子君就到慕晨面前卖可怜,“夫君,钟叔让你出盖房子的钱。”
他这夫君叫得好不顺口,慕晨掩饰性咳嗽一声。
阿木同他说过这里男男成亲的风俗,大晋王朝支持男风,民众接受程度也挺高。
但富贵人家的主母多还是女性,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子嗣自然是最重要的。
贫苦人家结男妻的相对更多,没有子嗣便抱养一个。
只是无论贫苦人家还是富贵人家,男妻都是要靠着夫君生活的,若是被休,再娶定是不可能了,再嫁也会遭人嫌弃。
所以慕晨将叶子君这软软的“夫君”
当做他对自己的依赖,虽不甚习惯,但强大的责任心让慕晨面上依旧维持着正常的表情。
“盖房的钱着实应由我出,阿木,我可有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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