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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生闭上眼,复又睁开,道:“也就是说,你承认你是杀她的凶手。”
“对,我承认,那么你是不是也该承认一下,你昨晚许下的愿望?”
许愿,对啊,他差点忘了这件事。
他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剩下那个有些匪夷所思却又理所当然的梦境,就像昨晚他分析的那样,许愿的内容是既定的,和他本身的意志完全无关,今天早上一觉醒来他忙着回味那个梦,一时间就忘了许愿这件事。
见他不答,厉长泽也没有再追问,走出来的时候用干净的小匕首拍了拍他的脸,然后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走进盥洗室。
“卧槽,我完全不知道厉长泽还有这一面。”
程橙心有余悸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昨晚到底许的是什么愿?不会真是想杀了厉长泽吧?就他这武力值,谁打得过啊。”
冷静。
姜澜生在心里说。
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分析。
程橙的直觉应该是对的,他许下的愿望还真就可能是杀掉厉长泽,这里不能用属于姜澜生的思维思考问题,而是站在大学生的角度思考,他想的是探究古堡的真相,而大学生考虑的应该只是在古堡内活下去。
大学生年轻、胆小、也有自知之明,如果在这个古堡内只有一个人能杀掉厉长泽,那么那个人无疑就是女白领,利用性别之便让厉长泽放松警惕,再动用那把可以藏得很好的小匕首,一击致命。
如果真的有神明,许愿的内容定不可能是‘让某人死’这种肤浅的愿望,要足够具体,这样才能让神明帮忙,比如利用暗示撼动女白领的精神,再给女白领提供个合适的武器,就能导致现在的结果。
他毕竟不是那个男大学生,愿望的具体内容也已经无从考究,他只知道自己没有拿到任何与逃离古堡有关的工具。
“怎么了?”
乔瑾瑜从楼上走下来,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颊侧,在嗅到血腥味的时候微微皱眉。
“女白领死在厉长泽的房间里?”
姜澜生搓了把脸,说:“嗯,厉长泽也承认了,是他杀的,走吧,我们先上去,我给你吹头发。”
古堡里原本有九个人,时至今日死得只剩下他们四个,女白领是最后一位与支援小队无关的人士,剩下的都是一队的‘自己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除了厉长泽。
“我杀过多少人?”
给乔瑾瑜吹头发的时候他开口问:“几十?上百?或者更多?”
“在bias出现后不久,记忆清洗技术飞速发展。”
乔瑾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专门用于治疗战后心理综合症,这是目前为止人类发现的最好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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