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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趣,遂一哄而散。
那人自来熟地坐到小菟身旁,“我叫丁寅,小名二虎。”
“是不是跟你还挺配的。”
沈小菟:“”
丁寅祖上八代都是北京人,操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他说自己不幸与夏导住在同一个小区,是因为过度调皮才被家长扭送来的。
他还说这里聚集的都是备选演员,夏导的电影一共要选三个人。
“不过,”
丁寅说话眉飞色舞的,“男一已经定了,肯定是刘珩大哥。”
“他比我们大两三岁,家里又很有背景,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大哥。”
“他现在不在。
等他下午回来了,我带你去认认。”
沈小菟不想说话,没有对此发表态度。
下午,沈小菟在做数学题。
他又卡在了一道椭圆上,写着写着戳破了纸。
丁寅敲了敲门,冲进来,“小菟!
刘珩大哥回来了!”
于是沈小菟被丁寅拖着去了另一个房间,半推半就的。
刘珩正在读剧本。
他个子很高,又生人勿近,在一众十四五的孩子中显得成熟不少。
“大哥!”
丁寅说,“这是夏导新带回来的。”
刘珩很有教养地抬起头,只是没什么表情,并不热络。
沈小菟还沉浸在椭圆里,有些恍惚。
丁寅忙戳了他一下,小声道,“快打招呼,叫大哥啊!”
刘珩皱了皱眉。
沈小菟愣了几秒,忽然咬着嘴唇道,“哥哥。”
刘珩一愣。
他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一滴清泪穿过阳光,落了下来。
-沈醉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面前摊着《春栖》的剧本,不知过了多久。
站起来时他的腿发着酸,没一会儿便从小腿肚麻到了大腿根。
沈醉就直挺挺地站着,任那股麻劲儿过去。
膝盖片刻也不肯弯曲。
燕名扬送的项链,还在大衣口袋里。
沈醉从小巧的盒子里拿出项链,绕上了自己的脖子。
那种经年之久的猛烈恨意,被沉静而彻底的征服欲望所取代。
沈醉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想,或许撩人也是需要张弛有度的。
沈醉戴好项链,一抬下巴,对着颈子拍了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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