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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泽思忖片刻,委婉道:“父亲,当初章亦梦来,我就说这个人不简单,时局动荡,她从香港回来,不见得还衷心军统……”
“明面上她还是军统的人!
军统里出了个叛徒,那也该由军统处置……军统的人在我家被中统捉了去,往后还怎么跟戴局长打交道?”
翌日,陆诏年来到和陈意映约定的图书馆补习功课,她还未定下心神,忍不住把昨天的风波告诉陈意映,陈意映叮嘱道:“千万别在外面说这些,这世道乱得很,我听说啊,我们学校都有这些人。”
“啊?”
“还有那些记者,说不准的。”
陆诏年惊骇,“石森?……”
“他?傻里傻气的。”
“我看啊,还是让又绿少同他来往微妙。
那阿荣说被杀就被杀了,我害怕……”
陈意映往陆诏年头上敲了一记:“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别再想了。”
“陆家发生血案,我总觉得……”
陆诏年想起阿荣的死状,想起这个家,一切一切。
“什么?”
陆诏年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试卷上。
那一年,陆诏年完全无心课业。
盛夏阳光挥洒,少年少女骑马翻山越岭,纵情驰骋。
他们渴了,掬一捧清泉,热了,直接跳进溪水里。
衣衫裹了汗水与山泉,裹住他们纤细的身躯。
他们大笑着,滚进桑树堆。
陆闻恺撑起身来,注视着陆诏年。
蝉鸣声催得陆诏年面颊潮红,陆闻恺拨开她贴着面颊的发丝。
“小哥哥,你不走好吗?”
“为什么?”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年年,我们,不可以。”
“谁说的?你一定要走,那么你带我走,带我走吧!”
“陆诏年,你想清楚了,这不是好玩的游戏。”
陆诏年攥住陆闻恺敞开的衣襟,汗水淌湿他脖颈胸膛。
没等到陆诏年回答,陆闻恺却有些急切了:“陆诏年……”
“小哥哥,我是喜欢你的。”
陆诏年垂眸。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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