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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每多住一日都是烧钱,故而若是没有性命之忧,多数人都会选择回家休养。
已经能走路了?阮祺以为是自己听错。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村里幼童都明白的道理,阮成丰当日径直从山崖跌下来,摔得头破血流,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如此快就好转。
“全是托了你的福气,”
董念紧紧攥着他,“你昨日刚去瞧了他,他今天就有好消息传来,可见都是你的功劳。”
原本董念还有些纠结,觉得一切会不会只是巧合,可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她已经再没有任何疑虑。
无论是阮成丰的腿伤忽然好转,还是阮祺的新郎君忽然苏醒,都必然是与阮祺有关。
否则早不好,晚不好,偏偏在阮祺去过医馆第二日就突然说没伤到骨头,就连神医也找不出其中的缘由。
“不不,”
阮祺被吓到了,连忙摇头,“我又不懂医术,怎么可能是我的功劳,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伯母还是快些拿回去吧。”
大伯在医馆治伤,家里本就捉襟见肘,看眼前的架势,这是要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啊。
“行了,”
董念不理他的拒绝,态度强硬道,“只要人好好的,多少钱都能赚来,而且这也是你大伯的意思,你就安心收着吧。”
“还有冲喜换的银子,等你大伯回家,抵押在医馆里的钱也都能退回来,最迟明后日就能还给你了。”
自从阮祺出嫁冲喜,那五十两银钱一直是压在董念心头的石块,如今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地里还有农活,董念送了东西便回去忙了,目送伯母走远,阮祺伸手掐了自己一下,正要掐第二下时被身边人拦住。
“我大伯的腿伤好了,”
阮祺抬头望向清珞,“你说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阮祺皮肤嫩,刚掐的那一回已经在脸颊留下薄红的印子,清珞抓着他的手腕,避免他再想不开去掐自己。
“神医医术高明,将人治好不是应当。”
“嗯。”
阮祺想了想也是。
如此看来的话,昨日花的那三两诊金似乎也不算冤枉了。
阮祺原本也不是会多思多虑的性格,很快便也高兴起来。
晌午吃过饭,董念拿了一竹篮香烛祭品过来,让他到村外庙里烧香拜神,顺便再捐些香油钱。
神庙就在离村子不远的隅云山上,当日大伯受伤,董念和阮祺拜了不少神像,如今阮成丰伤势见好,自然也要回去还愿才行。
进山的道路并不难走,阮祺想着刚好可以替新郎君上炷香,求个身体康健,便将清珞也一同带上了。
“这里的神庙,是祭祀哪座神明的?”
走在台阶上,清珞忽然问。
“自然是水神,”
阮祺小心搀扶着他,避免他在石阶上踩空,“其实原本是要供奉河神的,可惜被隔壁村抢了先,神庙建成不能白放着,便改作供奉水神了。”
阮祺环顾了四周的树林,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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