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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病还没好全,她不敢怠慢,紧着去府里讨要了新的油纸和浆糊,打算用正经材料补上一补。
阮玉仪正在咬着木灵去外边带回来的红糕,见木香取来杂七杂八的一堆工具,奇怪道,“这是要做什么,剪窗花吗?”
阮家虽没落,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些东西,单个摆着倒是都认得,凑一块却不知道作何用了。
木香笑了,“不是,这儿又破了口子,奴婢想着替您补补,免得夜里又着凉。”
她瞧着阮玉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添了一句,“您要是想剪窗花也好,剪完了正好贴这上边,也免得后头添上的一块儿跟补丁似的。”
阮玉仪撇撇嘴,好嘛,就是怕她添乱。
可是这会儿哪来的红纸——
她的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正好瞧见用来包红糕的纸,这个用作剪窗花极好,大小也够分四份剪的,虽然会比寻常窗花偏小点。
她小心抽出了这红纸,见上边有些油,便取出帕子擦了擦。
又随手取来针黹盒中的小金刀,开始摆弄起这张红纸来。
木灵正巧进来瞧见,她是个玩心重的,很快也加入了剪纸的行列。
“小姐,”
木灵看看手中的半成品,又看看阮玉仪的,“您这图案是如何做到的?”
她伸手一指。
阮玉仪顺眼瞟到了一眼木灵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什么?大饼吗?”
确实剪得不成样子,圆圆乎乎,里边的镂空十分简陋,一丁点大,生怕剪多了能将她吞了似的。
木香闻声过来瞧热闹。
为了得到夸奖,木灵还把窗花往她眼前递了递,结果木香也没忍住笑,她一边笑一边又不想太打击人,“咳。
还是挺讨人欢喜的——光是看着就有食欲。”
木灵知道这是笑话她呢,脸一红,愤愤反驳道,“你懂什么。”
丑是丑了点,不过阮玉仪瞧着开心,就将两人的窗花一并贴了上去。
示威
几人正聊着,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昭容踢了下裙摆,迈过门槛。
她四下里打量,扬声道,“真是苦了妹妹了,要搬到这种屋子。”
咋一听是在关切,可她高傲的神色却不是这么说的。
阮玉仪的东西少,有些不常用的也没摆出来,屋子里确实比之前空落不少。
加之程府是前两年才扩建的,东厢修建得早,一些构造难免显得破落了些。
她起身,微微颔首,算是行过礼了,“殿下若是嫌弃,何苦又委屈自己踏足。”
昭容瞧了她一眼,虽然忌惮着她,可想着对方也是要与她做妯娌的人,日后只要不分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不能总生口角。
就程家次子这副样子,估摸着分家是不用想了。
如若像他国一般的规制也好,她就可以与行秋安居于长公主府。
不是自己的地界,很多时候难免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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