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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怀恩回过神来,见殿下手中虽捧着书,可那双清致的眉眼瞧的可不就是自己嘛!
怀恩心虚地低下了头。
“脸怎么了?”
朱辞远看着怀恩脸颊上那抹未消尽的青肿温声问道。
怀恩下意识摸摸脸颊,“奴才前日里病得昏沉,磕到门框上了。”
怀恩倒是想告状,但到底顾忌着吴祥。
朱辞远将书翻过一页,不再说话,瞧着也就是随口一问。
怀恩这时倒想了起来,自己还没谢恩呢!
于是匆忙跪下,还没来的及张口就倒抽了口冷气儿,又匆忙接上,“奴才谢殿下赐药,奴才日后定好好当差回报殿下。”
朱辞远也不叫她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抬眼问:“膝盖也是病时磕着了?”
怀恩听罢,想想殿下只怕早就看穿了自己那些拙劣的遮掩,抬头动动嘴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妥当。
朱辞远自然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吴祥罚你了?”
怀恩苦着小脸点了点头,点完头又怂了巴几地拿眼偷偷看他。
“你性子跳脱,只怕早晚要闯下祸头。
眼下吃些苦头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朱辞远看她又拿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偷瞧,没了好语气。
怀恩低头委屈地撇撇嘴。
不过倒也在她意料之中。
掌事公公本就有权直接做主打罚下头犯错的奴才。
再者,真正的主子也很少去过问这些,平白乱了规矩。
至于朱辞远知道这事,怀恩觉得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一则能让自己撒谎遮掩的自然不会是别人,二则别人或许不知,怀恩却是靠着那份名单知道的,那长宁过去是御前太监刘思的人,而殿下又深得刘思照料,所以长宁很可能是殿下的人,长宁告诉了殿下也未可知。
朱辞远见这奴才又神游天外去了,一时觉得对牛弹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起来吧,不是腿上还有伤么。”
怀恩这才站了起来,还趁机揉了揉跪疼的膝盖。
下午原本是长宁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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