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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到她关心他身上的伤口,心头一暖,开心了起来。
薛玉凝又道:“去吧...别忘了向御医讨些治胃痛的药。”
凌烨宸突然惊道:“凝儿,你胃痛么?”
薛玉凝拧眉不语。
他突然手抚上胃部,‘啊’了一声,面露了然,调笑道:“看来,我还要再向御医讨些治疗‘不解风情’的药。”
薛玉凝走到窗前,背对他而立。
摆摆手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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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烨宸未作声响,突然恢复早朝。
一早就去了金銮殿。
百官多数皆恭敬地候着。
却有几名自成一派的重臣,见皇帝一连十日未曾早朝,于是他们也自行不来,大有不把年轻的君王放在眼中的意思。
怎也没料到皇帝今日突然就早朝。
凌烨宸虽年轻,却狠辣,当即大怒,免去那几人官职。
立刻便让月下宣读圣旨,封几名年轻官员填充空缺。
百官皆百思不得其解,罢官封官一事究竟是巧合,还是皇帝一早便要扶植新势力。
但百官却对这年轻的王者,多了几分忌惮,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此话实在属实。
那天与薛玉凝一同用膳之后,每到用膳时候,凌烨宸自觉的会走到餐桌前,与薛玉凝同桌而食,夹菜,倒茶,赔笑,讲故事,无所不尽其能。
这两天,时而全虾宴,时而全蟹宴,蒸煮炸炒炖,各种花样。
薛玉凝起初也自欢喜,惬意享用。
可是,十几餐不是虾就是蟹,她便不依了,筷子一丢,嗔道:“好啦,你已经成功让我恨上这两样吃食了,满意了?”
凌烨宸道:“除了虾蟹,你还喜欢什么?朕让厨子做来。”
薛玉凝生怕说出个什么名字,他又会孜孜不倦的让她连着吃上几天,于是她一字一顿道:“除了虾蟹。
多谢。”
凌烨宸见她与他说笑,倍感欣慰,随即恢复了正常饮食。
两人隔阂又少了几分。
只是薛玉凝却总有顾虑,对他态度时好时坏,有时对他笑着笑着,突然间又凶巴巴,凶着凶着又笑了起来。
他便心惊一阵,肉跳一阵。
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话不无道理。
凌烨宸用膳时候和邢掣、月下、冬儿三人款款而谈,聊些家常,尽都是挑些薛玉凝的事说,薛玉凝有时静静听,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插话一句。
这天冬儿提起薛玉凝儿时趣事,说薛玉凝心爱铃兰花,说铃兰花开花时候,花骨朵向下,白白嫩嫩的,像是娇羞的少女,可爱极了,于是曾亲手种了一株铃兰,日夜呵护手边,煞是喜欢。
不料那铃兰还未养到开花时候,便被野猫连根抛了出来。
薛玉凝听到此处,不免心伤,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又是浇水、又是施肥,天天盼着它开花结果,谁料…”
冬儿笑道:“从那以后,主子便再也没种过花,连最爱的铃兰也不甚喜欢了。”
凌烨宸道:“这是为何,怎么会连铃兰也不喜欢了,该是恨那野猫才对呀。”
薛玉凝看了眼凌烨宸,叹道:“那时候,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盼着铃兰开花,晚上做梦也是铃兰开花的样子,投注了多少心血,却都白费了。”
她顿了顿,道:“既然养不活它,干脆永远不养就是了。
免得...再失望伤心。”
凌烨宸轻敛英眉,心下知晓她以花喻情,暗指他们不能继续姻缘,他道:“为何不多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兴许就能将铃兰养活了呢。”
她双眼讶异,知他暗指让她试着再爱他,于是皱眉道:“为了不确定的事情再去轻易尝试,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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