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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
只见是念晨拉住他的手腕,泪水莹莹道:“傲天,你来,我有话与你说。”
凌傲天蹙眉不解,俯下身躯,念晨伸手环住他颈项,将他拉下,粉嫩的唇瓣覆上他的唇,他一惊,一时忘了反应,任她吻着他的唇。
忽然,丝丝腥咸在他口腔传开,他又是吃了一惊,以舌撬开她牙关,允出她小巧的舌,这才知,她竟咬破了舌,将鲜血哺喂他口内。
他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她的血能治百病,他失血过多,身体虚乏,所以,她不顾疼痛,咬破舌,舍血相救。
哪怕再多咬破一点她舌头就要断掉,有死命危险,她也要他好好的,是这样吗?难道说,她...真的爱他?
他缓缓离开她的唇,只见她唇瓣苍白,微微喘着,低声道:“傲天…如果我们能够活下,我…带你回家,见我父皇、母后,让他们知道,我找到了一个真心爱我的好…夫君。”
她双眸缓缓闭起,昏在他臂弯。
他心中猛然一痛,像被人重重在胸口咂了一拳。
他一生爱了女人无数,拥有过女人无数,风花雪月无数,可骗过的女人,只有夜念晨一个。
若她知道,他对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谎话,她还会如此待他么?
不,他说了一句真话,那句‘妻妾成群,莺莺燕燕’是真的,可,那样的嬉闹环境下,讽刺的是,她当成了玩笑话。
他冷冷一笑,将她身子轻轻放在雪地之上,长身玉立,对白衣男子道:“请吧。”
白衣命人抛给凌傲天一柄长剑,“人身上三大致命要害。
现要攻其一。”
挺剑直刺。
凌傲天见白衣剑尖虚晃,像要攻他头部,又似又刺他脖颈,拧眉思忖:这人必是和夜念晨相亲之人,试探我,无非是考验我对她的真心,当不会取我性命。
想到此处,目光冷静,定定望着已然刺到面门前三寸的剑尖。
白衣见他丝毫不闪躲,手臂一颤,剑有收势,凌傲天笑道:“人身三大致命要害,现要攻其一。”
向左撤身,白衣长剑从他脸侧划过,他趁势出剑,剑尖轻点白衣心口,却留了力道,仅触到他衣衫便收力。
白衣一怔,忙回剑护在头首,道:“心、颈、首,为三大要害,你趁我失神,已经攻在我心,颈、首便不再好攻。”
凌傲天淡笑:“只要剑招够狠,哪里又不是要害?”
说着连鞘回剑,啪的一声,剑鞘打在白衣腰间,“若我出十分力,你已经被拦腰砍断。”
白衣大笑:“不假。
对极,只要够狠,哪里又不是要害!”
出掌推在凌傲天胸口,将他推出丈余之外,凌傲天口中鲜血外涌,伏在地上撑了几撑,站不起身。
白衣走来,道:“可惜,仅两招,你便败下阵来。
你们两人的性命……”
话还未完,凌傲天便以剑挑起白雪,甩向白衣眼上,白衣双目被雪打得腥红,不由得捂住双眼轻揉起来,凌傲天手臂挥出,剑鞘打在白衣左足脚腕,劲猛扫出,白衣脚下一踉,闷哼一声,噗通仰在地上。
凌傲天笑:“三招将你撂倒地上。
这位长者,对小侄的表现,还满意么?”
他心中暗暗揣测白衣极有可能便是...
剑支地,缓缓起身,走去念晨身边,将她抱在怀中,她眼睫挂着一滴泪珠,他心中一窒,以指拂去她的泪,轻轻叹道:“萍水相逢,你何必...”
白衣低笑。
起身取下白衣、面上白纱,只见他一身黑衫,眉眼清冷,正是夜雨寒。
百名白衣上前问道:“爷,您的眼睛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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