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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大高个,长的白净,文质彬彬的,话不多。
当年高老头闹病,刘万程没少推着他到厂医院住院,和冼大夫打过交道,人挺老实。
按理说,高秀菊找这么个人,应该很不错了,他们挺般配。
可为什么刘万程就觉得心里难过的要死,跟谁在用刀挖他的心头肉一样呢?
张年发看他脸色惨白,就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卫生室看看?”
卫生室就在厂内,离得近。
刘万程摆摆手说:“我喝水呛的,没事儿。”
就问,“这是多暂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张年发就叹口气说:“两个人刚认识一个多月,本来也没有这么快结婚,都是这个吴晓波闹的!”
“吴晓波,他又闹什么了?”
刘万程急着问。
张年发说:“吴晓波知道秀菊有了对象,跑去医院把人家冼大夫打了,把诊断室也给砸了,这事儿就闹大了。
秀菊这丫头本来就倔,吴晓波这么一闹,秀菊反倒非要和冼大夫结婚了。
我师兄也觉得他们挺般配,早结了婚,让吴晓波死心,省得再闹腾。”
刘万程这个气,好你个吴晓波,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敢背着我干这么大的事!
你真是笨到家了,你不知道高秀菊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呀?你这么一闹,还不正好帮了人家的忙,把高秀菊推人家怀里去?笨死了你呀!
可话说回来,你刘万程这到底算是哪头的呢?
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张年发,礼拜天和他一起去高老头家,刘万程就匆匆出了分厂办公室,去业务科找吴晓波去了。
吴晓波这会儿这形象就有点惨大了。
脑袋弄的跟个鸡窝似的,头发乱蓬蓬的,老长不说,眼圈儿都是黑的,花衬衫上也满是褶皱,老远一看,跟个乞丐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正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呢。
“我说,两天没见,你怎么弄成这副熊样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万程明知故问。
吴晓波看见刘万程,就跟看见亲人似的,眼圈儿都红了,嘴撇了撇,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过这小子倒挺会享受,办公室搞的比分厂的办公室豪华多了。
贴了华丽的墙纸,吊了石膏浮雕藻井的顶子,换了一色红木的家具,还搞了一组带拐角的真皮沙发放在进门的地方。
沙发前面,弄了个大理石的宽大茶几,茶几上还摆了一套功夫茶具,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才流行开的东西。
不过这一切,都是人家业务科自己出的钱,没花分厂一分钱,刘万程看着眼红也没办法。
让刘万程坐下,给他沏上上好的龙井,吴晓波陪着刘万程在接待客人的沙发上坐下来,却始终没回答刘万程的问话。
“有话说,有屁放,别一天到晚整的跟死了亲娘一样,干什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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