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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傅瑜偷偷吩咐他们使计引出虞非晏,再把他蒙了眼睛塞了嘴巴套进麻袋里的时候,他们就预料到了会有此种情况,可谁也没料到傅瑜竟是一句话不说直接开踢,还踢的这般重。
虞非晏的闷哼声格外醒目。
傅瑜向后挥手,元志和两个府丁自发向前,拳脚相加。
他们都是府上受过特训的人,知道怎么在不伤人根本的情况下,给人以最痛的享受。
虞非晏许是咬紧了牙,连闷哼声也没有了,也许是被打晕了。
不管哪种,傅瑜都没叫停。
约莫半晌茶的时间过去,王犬韬在一旁有些急了。
两人以前虽是过的纨绔子弟生活,但套麻袋揍同身份的人这种事,倒还真没做过,此时偷偷摸摸的做,除了一种刺激感,更多的是紧张感了。
傅瑜挥手示意元志等人停下,傅瑜又蹲下去,伸手在麻袋上摸来摸去,直至摸到虞非晏的头,感觉到他扭动挣扎的动作,傅瑜微微一笑,哑声道:“你们到巷子口等我。”
这说的是王犬韬和元志等人。
王犬韬、金圆和元志虽有些迟疑,但见傅瑜的动作,还是出去了。
幽深静谧的小巷子里顿时只有傅瑜一个人,哦,还有躺在雪地上,浑身冰凉,狼狈不堪的虞非晏。
听着脚步声远去,许是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了,虞非晏的声音突然从麻袋里幽幽传出来:“你,你嘶……”
许是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虞非晏深吸了一口气。
他继续道,用笃定的口吻说:“你是傅瑜!”
傅瑜对他猜出是自己,没有什么疑惑,毕竟是原书男主,他也没想过这次的事情能瞒过去。
“你、你何苦如此?”
虞非晏说。
傅瑜回他:“你又何必如此?”
声音清朗,带着往日的漫不经心,他恢复到了自己的声音。
虞非晏没有说话。
傅瑜继续说:“我们的事,本不必多说,可我仍要说,阿凝不管是对岳父大人,对我,还是对你,都曾说的明明白白,与你无意,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纠缠。”
“我傅家提亲的时候,岳父大人应了,阿凝也应了,可你堂堂宁国公世子亲自去提亲,岳父大人没应,阿凝也没应。”
“既然如此,虞郎君,你自幼聪颖,也该知道‘发乎情,止乎礼’的意思,这就不用我这没读过几本书的纨绔子弟来解释了吧?”
隔着麻布袋,傅瑜摸索着,抬起了虞非晏的下巴。
许是又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虞非晏的身体微微僵硬,嘴中倒吸着凉气。
想来刚才元志他们下手,是丝毫也没有留情。
照着脸打,即便傅瑜没有特意叮嘱,此时心下也觉畅快,决心晚上回去就给三个人涨月俸。
“你不懂。”
虞非晏嗤笑出声,往日里让人觉得凌凌如玉的声音,此时在这寂静幽深的夜里显得有几分孤寂落寞,又似隐藏了万千思绪,温柔如许。
“我不懂?”
傅瑜冷笑,席地而坐,“我若不懂,怎也会能与你感同身受。”
“可我即便再如何,也不会如你一般,事事挑衅于我,明里暗里表明自己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我若当真是个心胸狭隘的人,阿凝若不是阿凝,我该如何待她?”
虞非晏没有出声,傅瑜照着他的肚子来了一脚。
他闷哼一声,突地哑声笑了,他笑得颇为肆意,尤为不同往日里的君子端方和恪礼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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