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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看着他就像看见了第二个傅骁,被他盯着只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邢捕头还在京兆尹的衙门里头养伤,见到傅瑜来了很是意外,当他听说傅瑜的来意后,便道:“既然是小公爷亲自来提人,我本也不好阻拦,只是……”
他面露犹豫之色,傅瑜便道:“这难道是什么难题吗?不过是保一个有偷窃罪的小孩子罢了,这样小的小偷放衙门里也不过是关两天就放的。”
邢捕头整了整自己打着绷带的胳膊,正色道:“小公爷说的这是什么,今天小公爷救了老邢一命,又派府上良医来给老邢治伤,我岂能因着这点小事和小公爷打哑言,不过是因着宁国公世子来了,他现在正在里头见那小偷呢。”
傅瑜一怔,低声道:“虞非晏?他来这里干什么?对了,他来找这孩子要那玉佩。”
傅瑜本对虞非晏这样“别人家的孩子”
没什么恶感,可今天一天之内两次见到他还多多少少都跟斐凝的事有关,这便让傅瑜心里很是不好受了,他停顿了下,对身后的人道:“既然虞非晏过来了,那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
元志疑惑道:“郎君为什么要回避宁国公世子?您和他一向没什么过节。”
虞非晏的存在宛若一袭蜀锦上的一粒砂子,傅瑜只觉得有什么地方硌的慌。
他道:“你也不想想,当年我和他可是并称为永安双璧的,如今却……唉,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有点丢面子。”
说罢,傅瑜自己钻进了京兆尹府邸的侧厅,还不忘对杵在门口的赵斌道:“赵斌你也进来吧,就你这造型,全永安没人不知道你就是我们傅府上的。”
虞非晏出来的时候,傅瑜还在侧厅里喝着茶,那自称叫“朱焦”
的孩子已经被邢捕头领过来见他了。
这孩子的脸仍旧脏兮兮的,傅瑜叫人拿来水给他净了脸,又叫人勉强扎起他一头乱糟糟的发,才发现这孩子虽然瘦弱,但一张脸生得却十分的好看,他浓眉大眼,鼻头小小的。
傅瑜笑了笑,他问这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孩儿挺起了胸膛,皱眉道:“我刚刚才说过,我叫朱焦。”
傅瑜问他:“哪个猪,哪个交?”
朱焦道:“朱颜花镜的朱,唇焦口燥的焦。”
傅瑜沉默了片刻,笑道:“看不出来,你还念过书。”
朱焦自豪道:“这是自然,这都是我师父教我的。”
傅瑜问道:“你师父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号?”
朱焦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后用戒备的目光看着傅瑜,他浑身紧绷绷的,半晌不语。
傅瑜笑着拍了一下茶几,道:“你在怕什么,难不成还担心我寻你的仇吗?别费这个心思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连我身后的几个府丁都打不过,更别说我了。”
傅瑜说着,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元志,元志很应景的举起胳膊秀了秀肌肉,一旁静默不语的赵斌则是咧嘴无声地笑了笑,一下子就把还是个小孩子的朱焦吓得够呛。
朱焦垂头片刻,又抬眸看着傅瑜,他道:“你不是也想知道那枚玉佩的下落吗?为什么不问我玉佩的事,而要问我这些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傅瑜脸色冷了下来,他道:“刚才那人进去就是为了找你要那枚玉佩?”
朱焦笑了,他笑得很有些孩子气,消瘦的两颊有些鼓鼓的,他道:“你果真也是为了那枚玉佩来的,可惜啦,和我刚才告诉那人的一样,那枚玉佩我已经扔啦!
捕快早就搜过身啦,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傅瑜回身坐下,他看着朱焦,脸上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他道:“我当然知道你把玉佩扔了,我还知道你扔在哪里,因为是我亲自看见你扔的。”
朱焦顿了顿,他脸上显出一抹慌张,随后他沉下气道:“你这是在诓我,别用计了,我不笨,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傅瑜摇摇头,他道:“城西明镜湖周围的帽儿胡同,九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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