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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行知道:“我的确是有一段时日没有见犬韬和你了。”
“是了是了,”
傅瑜笑道,“我昨日还和犬韬打了一个赌,想来梁兄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是不会在意的。”
梁行知反问道:“想来这赌约和我有关了。
不过难不成按照二郎的意思,我若是不同意你们以我为赌,我便不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了?”
“梁兄,这……”
傅瑜有些尴尬。
梁行知爽朗的笑道,“我知晓你们二人好玩的性子,想来不过是些小事,何至于生你们的气。”
“梁兄这话,跟我大哥昨天说的倒是一模一样,”
傅瑜不由得叹道,“也不过就是这次的消暑宴,我俩看梁兄会不会去罢了。
犬韬说依梁兄的性子,只怕不会去,我却不然。”
“大郎君一向深知我意。”
半晌,梁行知叹道。
正巧此时管家遣人沏了茶水端上来,梁行知遂端了一杯放在一旁。
天气正热,热茶喝多了更热,傅瑜只小饮了一口便不再喝。
“既然事关犬韬和二郎的赌约,那么,二郎看看这局棋,你执黑子,若是你赢了,我便随你去如何?”
傅瑜闻言心下升起一股希望,他忙盯着棋盘瞧,但见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黑白相间,黑子多个地点已被白子包围,他仔细辨别了一番才发现了三个位置。
这棋局,隐约看起来倒像是哪里见过似的。
傅瑜苦笑道:“依着我这臭棋篓子的水平,光是看这棋盘便头大了,顶多看出黑子败局已定,哪里能反败为胜呢?梁兄这般说,岂不是让我知难而退?”
梁行知摇摇头,只是喝着茶静默不语。
傅瑜盯了片刻,但见阳光慢慢斜照过来,他一惊,恍然发现在梁府已经荒废了不少时间了,若他再待下去,只怕消暑宴最热闹的时候要错过了。
只是他是个真正的琴棋书画只通一窍,梁行知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哪里能够赢得过去。
情急之下,傅瑜又仔细看那唯剩的三个空位,但见天元有空,另两处却是位于边边角角的位置,他伸手挠了挠头皮,只觉脑子发麻,如何能有破局之法,遂道:“我是真没办法,索性就下这里好了。”
他说着,拿了一颗黑子放进天元之位,熟料此时梁行知却是突然拊掌。
“黑子至于天元之位而破之,巧妙极了!”
他笑道,俯身去看。
傅瑜被他这么一说也是心下一喜,复又紧盯棋局,仍旧不得要领,梁行知兴致好,倒是指着他方才的步骤一一讲解了一番,只是他自顾自地讲解得了乐趣,却说的有些深奥,傅瑜实在是个臭棋篓子,只听得迷迷糊糊的。
“这般来看,梁某今日倒要遂了二郎的意了。”
梁行知笑着端起了一旁的茶杯。
傅瑜虽不懂棋局,却也知晓自己方才误打误撞许是赢了,遂乐道:“看来今日梁兄赴宴是天意,我赢了犬韬也是天意!”
时日已久,两人遂不再耽搁,傅瑜道:“这般,梁兄可是要去换身衣服?”
梁行知剑眉一挑,却是笑道:“二郎却是说笑了,我府上除了官服便是便服,长公主的私宴,我岂能穿着官服前往?”
“这倒是了。”
傅瑜道。
梁行知起身出了书房,又见傅瑜还念念不舍的盯着窗边的棋局,又笑道:“方才催别人又催的急,怎的到了自己又这般慢吞吞的了?”
傅瑜忙告罪出来,两人便一人骑了马,一人骑了毛驴阿发,向锦绣坊的南阳公主府而去。
依照傅瑜所言,南阳长公主的消暑宴自有公主府上厨娘特制的吃食,但仅凭这一点,自然不能让南阳长公主的消暑宴成为永安数一数二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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