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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衣物很少,基本上冬夏各几套,还有两套是秋凉时候穿的薄长袖。
柜子里面空荡荡的,一目了然,没有看到什么盒子。
难道是我记错了吗?还是那一次我动了奶奶的陪嫁箱子之后,老太太就将盒子挪了位置啦?
我将三个柜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没看到那个盒子,不免有点沮丧地将柜门给关上了。
会藏在哪里呢?这屋子除了这排柜子,剩下的就是那个体型有点大的酸枝老床,还有那个已经脱漆梳妆台,但是这两处地方是根本藏不了东西的嘛。
这时,我将目光放到了属于爷爷的那三格柜子上。
犹豫了一下,我将爷爷的衣柜也打开了,可是几乎把他老人家的衣物都给翻乱了,也没找到那个盒子。
正当我站在衣柜前举手无措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在外面推开了,我回过身一看,是爷爷。
瞬间,我被吓得浑身的血一凉,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原本爷爷对我擅自去瓦屋山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是差点就要揍我的节奏,晚上我又怂恿奶奶使用他反对的巫术给张继生治病,这会儿偷偷地翻他的衣柜还被逮了个正着,真的是雪上加霜啊。
“爷爷,”
我低着头,诺诺地叫了一句,心里还在琢磨着要撒个什么样谎,才能把爷爷给糊弄过去了。
老爷子也不开口,站在门口就那样盯着我看了一小会,脸上的愤怒转为无奈,他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睡觉去吧,你这笨脑袋瓜子也就刚刚够用,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爷爷居然没有动怒,我颇为惊讶,同时也发现了老爷子脸上肉眼看得出的消瘦,这些天也该没少为我担心。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都三十来岁了还不能让爷爷奶奶省心的。
可是骂归骂,当我走出爷爷奶奶的房间,路过爸妈的房间时,却鬼使神差的推门进去了。
父母亲的房间与爷爷奶奶的房间同在后厅左边的后房之上,但是两个房间却不是紧挨着的,中间隔了一个小屋子。
父母亲好几年没回家了,他们的床被奶奶用一张旧床单给遮了起来,梳妆台上母亲用了一半的防晒霜立在那里,一尘不染的模样更显得孤苦伶仃的。
父母亲的房间里,还套着一个小房间。
那个小房间原本是设计为套房内的厕所,但是父亲却说他更加需要一个书房,所以厕所摇身一变成了书房。
那些年,父亲每年春节才会回来几天,但是就这屈指可数的几天,有大多数的时刻,他都是待在这个小房间里的,看书画画。
我走了进去,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房间里,书籍大概占了一半的空间,还有四分之一是父亲的书桌,剩下的那四分之一,才是父亲在不同书架上寻找书籍的间隙。
大概是受到爷爷的影响吧,父亲的藏书也极多,但是他没有爷爷那么谨小慎微,属于比较粗线条的,所以,整个书房看起来比较凌乱,草稿纸、画笔、墨水、没看完的书等等摆满了整个书桌。
我随手拿起了一叠草稿纸仔细看了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古祠中那种文字。
这些字,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文字,更像是一大堆纠缠混杂在一起的小画。
排列的方式不是线性的,也不是一圈圈的,更像是有很多个图案凑合在一起,需要多少就用多少,凑成一大团。
乍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书法艺术,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同于书法。
因为每一团里面所有笔画的变换,好像都遵循这一种什么样的规律。
只是,我看不出来它们的书写规律是什么,不知道父亲临摹了这么多字,感悟到了没有。
我翻了一下草稿纸,那上百张的白纸上,几乎都是画满了这些文字,看得我眼花缭乱的。
突然,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稿纸中,我又看到那几个字——费尔马定理,那几个字被父亲用蓝色的墨水给圈出来,在那些杂乱无章的黑色文字中,十分的显眼。
在我的印象中,费尔马定理是属于物理领域的,跟古祠中的这些文字为何会扯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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