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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让你看着点不让那个胡姬乱说话吗!”
刘婆子脸色内疚至极,提醒谢夫人道:
“夫人,她好歹是对面派了差事的,我怕得罪了她,就没敢把话说硬,是我的错……”
谢夫人紧紧地攥着谢元的手,不再说话,一脸怒气地看着对面那个妩媚浪荡的胡姬扭捏的背影,一副恨不得打死她的样子。
这边红衣胡姬走到了石余佛狸面前,又是娇柔妩媚的一蹲身,起来复命说道:
“奴看了,还真是个女郎呢……说起来笑死了。
汉人养孩子还真是迂腐,那女郎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男女区别在下头呢,我多解释了两句,他们家的婆子就跟被咬了似的急眼呢……呵呵……”
石余佛狸一脸的诧异,他旁边跟着的常侍,就是前头那个领命去找胡姬的那个,不耐烦地冷着脸说道:
“行了知道了那么多话,快走吧。”
红衣胡姬也不恼,笑嘻嘻地又屈膝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石余佛狸又打量了谢元两眼,又看了看沈留祯,说:“你们家这倒是真的稀奇……起来吧。”
一直跪着的谢昀站了起来,一摆袍袖,双手揖礼道:“谢陛下。”
石余佛狸消了疑虑,这才又想起来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说道:
“以后你还是此郡的郡守,你家里女儿不能入朝为官,女婿既然担着家族重任,想必培养的极为尽心,就入宫给朕的孙子乌雷当个陪读侍中吧,他们年岁正好相仿。”
谢父心中一凛,连忙恭敬地说道:
“陛下,孩子年岁还小,当不起如此重任。”
“小什么?朕常年在外征战,朕的皇太子十二岁时便监国总理朝政,赋税粮草都靠他料理,事事妥帖。
而今朕只是让你女婿做个陪读,有那么难吗?”
谢昀低着脑袋,暗自咬了咬牙,用颇为惋惜地语气说:
“草民听闻,乌雷是皇太子长子的名讳,给他做陪读,又岂能是无才无德的平庸之辈,不若,等草民再教几年……”
“是陪读,又不是太傅,宫里头有太傅,有书库,亏不了你的苗子。”
石余佛狸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沉了下来,隐隐在发怒的边缘。
谢昀低着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又松开,认命一般的将腰弯的更深了些,说:
“草民……微臣谢陛下隆恩。”
石余佛狸从未提到过沈留祯的父亲沈庆之如何,却执意让他入宫给皇太子的长子做陪读,这让谢昀很揪心:
是他忘了,还是他不在乎……还是说,这世上已然没有了沈庆之这个人,所以无所谓了?
此时又听石余佛狸说:“对了……朕三日后启程回宫,到时候送他去行营,朕就直接带走了,也省得谢郡守劳心。
切记,莫要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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