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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将手往回缩。
江厌辞没有阻拦,由着她将手拿开。
月皊不敢去看江厌辞,她低着头,将额头抵在江厌辞的肩头,嗡声低语:“都、都可以……”
“这回答我不满意。”
江厌辞道。
月皊不吭声了。
这回答他不满意,可是却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都可以。
她心里有一点担心和惧怕,也有一点好奇和理所应当。
她像是站在十字路口,在她面前有两条路,倒也并非决定生死存亡的抉择,好像走哪一条路都可以。
就因为不管踏上哪一条路都可以,反倒让她犹豫不决。
她将选择权交给了别人,交到了江厌辞手中,所以她说都可以,她在等江厌辞帮她选一条路。
可是江厌辞并不想帮她选择。
将主动权又扔回她手中,让她自己选择。
长夜寂寂,好长的一段沉默之后,月皊用额头轻轻蹭了蹭江厌辞的肩头,嗡声:“三郎别不高兴……”
“没有。”
江厌辞回答得干脆。
他真的没有不高兴,一丝一毫也没有。
月皊抬起眼睛来,细细去瞧他的神情。
江厌辞还是那样,除了偶尔的笑之外,脸上的神情永远淡然,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情。
月皊攥着他袖角的手往下挪去,拉住他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江厌辞转眸望过来,对上一双盈润又忐忑的眸子。
她柔软的唇轻抿了一下,再蚊子般小声地说:“阿娘说……得、得喝避子汤……”
她的眸中浮现了几许犹豫和惧意,又不安地问:“我不会死吧?”
江厌辞忽然就笑了。
月皊拧眉,声音小小地却又很认真地说:“三郎不要笑了,我愿意的……就是……”
后半句的担忧她没有说出来。
理智告诉她她的担心是不对的,旁的女子又没有被匕首扎死,她也不会死的。
“你愿意?”
江厌辞问。
“嗯……”
月皊软软地点头,她垂着眼睛,不敢去看江厌辞,心口怦怦跳着,开始紧张起来。
“抬头。”
江厌辞说。
月皊一动不动保持着将额头抵在江厌辞肩头的姿势好一会儿,她慢吞吞地抬起脸来——一张红透了的脸。
江厌辞端详着月皊的神情,默了默,才道:“月皊,愿意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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