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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叫人头疼的还在后面——酒瓶子刚刚竖起来,介舒就端起酒杯对着俞屹冬盛情道:“俞叔,这杯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俞屹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在揣测她的动机,可她就只是仰头咕嘟咕嘟地鲸饮了整杯酒,还对他恭敬地点了点头。
见此场景,他也只是小抿了一口。
俞酉志起身打破僵局,习惯性地给俞屹冬夹菜:“先吃点菜啊,别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嗯。”
俞屹冬很是顺从地吃完了碗里的菜。
大概是因为瞿榕溪此前已经对她透过底,所以介舒对俞屹冬面对俞酉志时的顺从感并无惊讶,她只是仿佛得了某种慢性疾病般不适。
介舒侧头看了一眼庄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吃不喝,看起来就很不自然。
但她感觉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俞屹冬和俞酉志过分亲密的关系,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此刻或许满脑子担心的只有他们怎么活着离开这里。
一直到俞酉志也开始动筷子,并且反复提醒他们俩多吃点时,他们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零碎的菜。
“介舒,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工作还是念书?”
俞酉志问。
“准备做老本行,端盘子、洗菜、拖地都行,你们这儿缺人么?”
庄嵁默然听着,明白她这是故意在阴阳怪气,这桌上她能内涵的似乎只有俞屹冬一人,可是把俞屹冬惹怒了对他们并没有好处,于是他思虑更深。
俞酉志并未因这古怪回答有任何可见的情绪波澜,她又问:“小庄,我和你爸爸想出去度假,正好让你试试看独当一面,你怎么想?”
庄嵁正要回答,却被俞屹冬生硬打断:“我还没决定,他阅历不够,我不放心。”
俞酉志佯装不悦:“不是都说好了吗?我机票都买好了。”
“我说了我还需要考虑。”
俞屹冬看了介舒一眼,又望向庄嵁,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你就逞强吧,身体都这样了,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俞屹冬语气柔和下来:“这事儿以后再说。”
“哦,对了,我的药膳汤怎么还没端上来?我去催一催,炖过了就没效果了。”
俞酉志急急匆匆起身出侧门,包厢里瞬间又陷入寂静。
不多久,俞酉志从侧门走出来,语气如常地提醒道:“别呆坐着了,吃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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