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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香也不与她争辩,想了想,道:“反正妹妹你也只是想将谢折骂一顿出气,亲自来还是别人替你,都无甚差别,你不如在这等着,由我进去替你将他数落一顿,如何?”
谢姝本就愁没有台阶下,闻言眼眸立马亮了,转而却又皱眉顾虑道:“那岂不是连累嫂嫂了,他若被逼急了伤害于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贺兰香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道:“放心,他不敢。”
谢姝便也不再回绝,将自己想要骂谢折的话细细说给了贺兰香。
二人对完词,谢姝便在外等着,由贺兰香替她进去教训谢折。
待等护卫通传完,得到准许,贺兰香便步入院中,推开房门。
后罩房里,各路谋士聚集,正拍案谋划事宜,推门声响起,动静停下,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投向房门处蓦然出现的貌美女子。
贺兰香身着青莲绒的灰鼠斗篷,云髻金钗,粉黛未施,但因经风吹过,两边脸颊绯红,眼眸亦有红意,看人时水润润的眸光潋滟,扯唇一笑,桃腮温软,明眸皓齿,“打搅诸位,谢姑娘有些话让我带给将军,烦劳回避。”
谋士们不语,纷纷打量谢折的脸色。
谢折自宫宴而来,身上尚且带着萦绕不散的酒气,面无表情,眸色黑沉,五官在昏暗灯影下愈发冷峻凌厉。
不出声便是同意。
众人退下关门,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跳跃的灯影下,谢折略掀眼皮,瞧着贺兰香,似在等她开口。
贺兰香未言语,勾人的眸子看着他,款迈莲步走了过去,倾身坐在他腿上,双手绕在他脖颈,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隔着门,外面便是未走完的手下,动静清晰如在耳侧。
谢折浑身僵硬一瞬,随即搂紧贺兰香,一手扶住她的腰,另只大掌握住她后颈,反吻了回去。
烛爆蜡芯,吮吻出的啵滋水声黏软绵长,两个多月没见,只听声音便知二人何其难舍难分。
换气时分,唇舌分离,贺兰香喘息微微,朱唇肿胀。
她被风吹红的美目更加潮湿,噙笑瞧着近在呼吸的晦暗黑眸,启唇,轻飘飘地道:“话说完了,我要走了。”
还没等她动身,握在她腰上的手掌倏然收紧,谢折用牙咬开系在她颈下的斗篷系带,细密的吻沿锁骨上移,呼吸炽热,嗓音低沉,“没懂,再跟我说一遍。”
。
夜深人静,浊雨粘稠,沁透红山茶。
贺兰香连厺了两回身子,没继续还是因为谢折怕伤着她,若放以前,不到他心满意足,她这一宿别想闲着。
她卧在谢折怀中,浑身筋疲力尽,由着粗粝的大掌摩挲高隆的孕肚——五个月大小的肚子,硬被撑成六七个月大小,沉甸甸鼓囊囊,肚皮暄软无比,摸上去手感奇好。
虽然谢姝已经回去了,但怕被察觉端倪,她即便累到起不来,也颤着腿想要着衣回去,谢折察觉她的意图,将她往怀里搂了个结实,手掌落在她脸颊,结满硬茧的粗粝指腹细蹭白里透红的羊脂玉肌,欲求不满的黑眸幽幽盯着肿胀红唇,滚了下喉结道:“你这副样子回去,不是上赶着让她发现吗。”
贺兰香浑身余味强烈,双目潮湿水润,盛满柔情春意,却还嘴硬,强撑着道:“我哪副样子?”
谢折低头,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呢喃:“被……坏的样子。”
贺兰香虽然刚刚才从巫山归来,乍对上直白荤话,不禁面颊火热,羞态毕露,撩开眼皮便白了谢折一眼。
谢折怀抱收紧,脸埋她颈窝中吻了一下,手搭她腹上,道:“睡觉,天亮再走。”
贺兰香不情愿,但又挣脱不开那双铁钳似的臂膀,慢慢便消停下来,困意袭来,阖上双眸,安然靠在谢折胸膛。
可能是体力消耗太甚,这竟是她这几个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而且不得不说,有谢折在,被窝暖和的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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