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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哥果然办事妥帖,早早就承认了她,不然没法解释连祭剑长老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但她很快又回过味来,看祭剑的脸色还有听刚才的话,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修仙要求静心吗?
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扰人心绪的烦人精,和她脑子中的鬼绝对不一样——她的目标是成为一个温柔活泼知情识趣的好姑娘。
洛水犹豫半晌,还是本着“修仙要从心”
的认识,硬着头皮弱声陈情:“季……季师兄与我自小便有婚约,我俩两情相悦……”
说到后面她不得不以袖掩面,好遮去半面晕红。
“既入仙门,当断尘缘。”
闻朝重复。
“我们现已都在仙门了。”
断没断都入了——洛水垂首,指尖抵在一处,绞来绞去,“而且季师兄其实也和我说过修炼的重要性……总之我们不会妨碍彼此修炼的……”
“够了。”
闻朝突然冷声喝断,“真是……邪门歪道。”
洛水猛地抬眼,怎么也没料到刚才还好好说话的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她就不懂了,仙门里结为道侣的人不知凡几,凭什么就要她断绝尘缘?凭什么就说她邪门歪道?
她满心的不服,面上却是因为激动白了脸色,双眸隐现泪光,端的十分可怜,仿佛委屈极了。
可对面的人却似乎真是铁石心肠,不仅没有半分宽慰她的意思,接下来的叁句话,差点没把她魂儿都给吓飞了。
“所以我还有第叁个条件待要考问你——以你资质,如何能入得天玄,心中可有半分明了?”
“若不是用了非常手段,以你辟谷未成之能,何以破我法身,泼那一杯茶?”
“你可敢叩天叩心叩问此剑,再道一句‘此身无邪,此心无垢’?”
他声音沉沉,仿佛蕴着一截未开光的玄铁。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柄杀意浸骨的纯黑长剑平凭空浮现,悬于他张开的掌上,直刺得洛水当即双目疼得落下了泪来,只能扭头避开。
“怎么?不敢说么?”
他问。
洛水泪水簌簌,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想象得到:对方骨节分明的苍白指节已经缓缓收拢,牢牢握上了漆黑的剑柄,只待她一个回答便锋芒毕露。
——若是回答错误……
洛水简直不敢想。
她脑子还是懵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坚持陈述实情,就要被这样对待。
不,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一杯茶倒对方身上就能露了“邪魔歪道”
的行迹……
(“别怕,”
)脑中的声音却仿佛一点也不慌,(“我教你个方法,包管你无事。”
)
洛水正因为眼睛难受哭着呢,闻言噎了一下,仿佛哭到一半哽住。
(“你不是老说,要和你季哥哥一起生,一起死,哪怕死也要死在他怀里吗?”
)声音笑嘻嘻的,(“来,就是现在,撞上去吧,然后照你想的那样做,我们来破他真正的法身。”
)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强调自己要死也只能死在“季哥哥”
怀里。
可下一秒,便见对面剑光一闪,显然已经是等得不耐,只待亲自验证。
洛水想也没想,胸口直直朝剑光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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